“那柳生呢,你是如何知道他是東瀛人的,他後來又怎麼了?可是幹了什麼噁心事兒?”
宏忍對東瀛人的印象也不太好,聽到柳生是東瀛人,下意識的就覺得他肯定得幹壞事。
不過,他倒是也沒說錯,那柳生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阮阮話卻還沒有說完:“至於怎麼發現他是東瀛人的嘛,不瞞師父說,我很早就懷疑他是東瀛人了。”
“為什麼?”宏忍不解。
“因為東瀛人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吃麵的時候一定要發出很大的聲音。”林阮阮昂了昂頭,頗有點傲嬌。
“吃麵發出很大的聲音?”宏忍又頓了下。
但他都不用仔細回想,就知道柳生的確是有這個毛病。
想當初在麵館兒的時候,他還曾因為這小子吃麵聲音大想要揍他呢。
太吵了,而且很沒有禮數。
師徒二人聊著東瀛人的事兒,一不留神就到了深夜。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柏程安正在榕城外臨時搭建的軍營裡,斜靠在大椅子上淺寐,手裡捏著個小小的綠色的東西。
那是個打火機,林阮阮從隨身超市裡弄出來的,讓他貼身帶著。
正是這個打火機,在他領著幾百殘兵被逼到破寺廟的時候,讓他給大家在渾身溼透的情況下燃起了生的火苗。
他捏著打火機慢慢轉著,時間也在一點點的流逝。
這軍營就設在榕城外面,是臨時搭起的營帳。
就在他拿著打火機轉動的時候,外頭突然有人來報。
“柏統領,子時快到了。”
通報聲一響,半靠在椅子上的柏程安登時就睜開眼睛。
硬朗的面龐在連日勞累之下,瘦的更加立體了些。
眼神在一次次的廝殺裡變得更為堅韌果決。
只見他收起了手上的小玩意兒,貼身放好後才說了聲進。
外頭的小兵也講規矩,直到他喊了聲進之後,才撩開營帳的簾子走進來。
“稟柏統領,又到子時了,是否再敲戰鼓?”
守在榕城外這三四天,每到子時柏程安都會讓人敲響戰鼓。
別問他從哪兒來的戰鼓和士兵,問就是從隔壁華源郡借的。
柏程安自椅子上站了起來,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