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鄭之南過的最噁心的話。
謝謝教官的教導。
謝你個狗屁。
當鄭之南離開後, 陳教官回到教官們的辦公室。
是辦公室,只是他們閒聊的地方。
林教官性格沉悶, 沒參與到其中, 低頭玩著手機。
吳教官看到陳教官進來, 立即笑嘻嘻地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
“沒,我看他挺能忍的,沒哭沒嚎, 弄的我心裡挺不踏實的。”這種不踏實不是指, 打的狠了自己不踏實,而是覺得沒把人馴服了,所以不踏實。
“沒哭,那肯定是你罰的不夠重。”
“還不重?沒吃東西, 跑了5000米, 完事兒我又打了10棍, 尋常人,誰受得了我的10棍,別還先跑了5000米,就是你,你敢確定你不會嗷嗷叫?”
吳教官聳聳肩:“反正我的班, 都被我馴服了。”
這話讓陳教官心裡極不舒服, 不是對吳教官不舒服, 而是對似乎沒馴服的鄭之南不舒服。
陳教官:“急什麼, 才剛開始, 讓他適應適應,免得我們訓的太狠了。”
“早訓早好,下個月可是要月檢的,萬一出個什麼簍子,咱們可要扣工資了。”
對於這些教官們來,最牽動他們心的不過是那幾千塊的工資。
沒把這些垃圾們馴服,怎麼交差?
交不了差,扣的錢誰給補上。
是的,垃圾,這些學生,在教官們的眼裡,都是垃圾,廢物,連自己父母都放棄的物件,他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在意他們疼不疼,苦不苦,他們只在意自己的工資還有自己爽不爽,誰讓他們不痛快了,他們就要叫誰吃點好果子。
陳教官一聽到要月檢,而且他記得上次主任開會了,下個月月底好像教育局那邊的領導們還要過來視察。
想到這裡,陳教官決定多叫人關注著鄭之南,一旦出錯就立即逮到他面前來。
鄭之南拖著沉重疼痛的身體,他疼得根本坐不下去,站在桌子前把已經冷掉的午餐一點點吃乾淨。
就算沒胃口,就算疼得指頭都是疼得,還是把東西都吃了。
他早就明白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