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南沒有勉強鴉出更多的資訊, 因為這一條已經給了他太多線索。
讓鴉出更多,無異於讓他送死, 鄭之南懂得適可而止。
一週的時間, 鴉的傷口已經結痂, 沒有第一那麼慘烈,鄭之南怕秦鶴搞事情,沒有多待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周圍,生怕有什麼人躲在附近, 把他們的話聽了去, 他這個階下囚聽了也就聽了,鴉的問題就大了。
翌日,鄭之南就收到了陳汐送來聊賀禮,鄭之南“大發脾氣”把東西都扔了, 然後讓所有人都滾出去。
晚上秦鶴就來了鄭之南這裡。
秦鶴進來的時候, 鄭之南正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 秦鶴走過去坐到床邊,拉開鄭之南的被子,才拉了一點,背朝外的鄭之南就冷冷的:“不是了我不吃晚飯了嗎?不要再來煩我。”
“你再一次。”秦鶴的聲音自鄭之南的背後響起,鄭之南身體一僵, 知道來人是秦鶴便再沒一句話。
秦鶴並不知道鄭之南這是在做戲, 以為他真的因為陳汐的賀禮而感到被羞辱, 因此大發脾氣。
秦鶴饒有興趣的拉開被子, 就看到鄭之南被悶的紅撲頗臉頰, 睫毛一顫一顫的,似乎還在生氣,不過這幅樣子挺可愛。
見鄭之南不話,他去握鄭之南的手:“陪我用餐。”不容拒絕。
鄭之南語氣沒之前那麼盛氣凌人,淡淡的:“我沒胃口,還是不要影響公子用餐了。”
然後鄭之南就被秦鶴直接從被子裡撈了出來,抱著他去了外間,走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拿了一件外套,把鄭之南放到椅子上後,細心的給他披上。
秦鶴很喜歡看到鄭之南這種想發脾氣又生生忍住的樣子,像只攢著勁兒的白兔,讓人想伸出手去摸他毛茸茸的皮毛,看他紅著眼睛隱忍的樣子。
吃東西的時候,秦鶴一句話都沒,鄭之南也在表演索然無味、難受、傷感,自然也沒什麼。
吃完後,秦鶴喝著清茶對鄭之南了一句話。
“今晚我睡這裡。”
鄭之南有想過秦鶴早晚要睡他,但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在他表演“被羞辱”的時候,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鄭之南:“我今不舒服……”委婉的表達拒絕。
秦鶴放下茶杯,挑眉道:“不舒服?那我更應該陪在你身邊,好幫你遞個水什麼的。”
鄭之南覺得自己也算是反應機敏的那種人,但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些語塞,想了想才:“會打擾公子睡眠,畢竟您白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該忙的的我都忙完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被全部堵回來的鄭之南決定不掙扎了,露出個笑容:“好的,您是要我陪你走一走呢,還是我們直接洗澡睡覺?”
這麼積極?秦鶴上下打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鄭之南,想了想:“今風大,你這身子骨還是不要亂走動了。”意思就是直接洗洗睡吧。
而且鄭之南總覺得最後一句彷彿在他今跑去見鴉,告誡他呢,別再生事,鄭之南裝糊塗,假裝沒聽出來,乖乖去浴室。
那邊鴉還趴在床上,開著燈看書,就看到幽比平時要早回來。
隨口問了一句:“今怎麼這麼早休班。”
幽脫掉外套:“公子今宿在澄湘樓,晚餐也是在那裡吃的,沒我什麼事兒,我就先回來了,你吃了沒?我叫廚房準備了宵夜,要不要來點?”
當幽完第一句的時候,鴉就怔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