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柳垂眸理了理袖子,隨口問道:“什麼事情這樣著急。”
“昨天殷木蘭殺了咱們好些兄弟,首領大人說要點兵,重新佈置守衛,這會兒叫人都過去。”那守衛解釋完了,不等杜柳說什麼,便轉身跑了。
杜柳微微蹙眉,不知在想什麼。
身後,傅煊看見他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沒有多想便俯身撿了起來,遞給杜柳的時候不知為何微微一怔:“大人你的東西……”還沒等他說完,杜柳就匆忙接了過去。
“多謝。”
傅煊瞧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禁若有所思,剛才掉出來的是個竹筒,上面有落款,是個“墨”字。
“先帝的東西?”傅煊站在原地,獨自嘟囔了一聲,轉身往那老大夫的房間去:會是什麼東西呢?沒有交給慕無塵,也沒有交給阿音,而是交給了他。
頗為在意。
北冥山,西山,祈稷殿園春西。
阿音坐在絲竹的床前,聽著太醫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眉心輕鎖,一直一言不發。直到人都走了,她還依舊垂眸坐在那裡,什麼都沒有說。
一隻纖長卻佈滿繭子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背,拉回了她的思緒。阿音回眸看她,抿了抿唇角,半晌了說了一句:“對不起。”
“為什麼。”絲竹卻是問道,“因為你救了我麼。”
“因為在我身邊,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昏迷了幾日的絲竹終於是醒了,只是她的身上新傷加舊傷,終於是傷及根本,要將養數十日,以後都不能劇烈運動了。
換言之,要想以後好好的活著,這一身的武功就等於是廢了。
“沒關係,只要你不嫌棄我沒用,就好了。”絲竹淡淡道,似乎完全不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再說,打幾個小毛賊也是無礙的。”
“可是,這次是我搞砸了,我原打算這一次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卻只有殷木蘭沉不住氣,倒是齊丹……”阿音的手心翻轉,握住了絲竹的手心,十指緊扣,“他沒有反。”
“他是婁煩王。”絲竹說了一句,伸手輕輕的從身後將阿音攬入懷中。
阿音靠在她胸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這些年的婁煩不太平,他能坐穩這個位子一定是不簡單的,只是沒成想……那夜那麼有利的情況下,他的劍都沒有指向我,倒是讓我覺得……他好像真的很愛我一樣。”說著苦澀一笑,“真是諷刺。”
“你要如何。”絲竹輕聲問道。
阿音抿了抿唇角:“嫂嫂說,雲琦先前抓了四叔,要嫁禍齊丹,應該是為了和離。如今雲琦的那個侍女還被我關著,一直沒有提審,就是還沒想好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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