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夙捂著傷口附近,蹙眉道:“她那個父親,自私的很,什麼都沒有教給她,只是一股腦的都將內力傳給了她,害得她不得其法。”
“侯爺也不能這麼說,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廚娘以後會走這樣艱險的道路吧。”梁清嘆道,“其實,她還是應該儘快找個好先生,教她正兒八經的武功。”
也不是說絲竹的那一套不好,只是不適合她,沒有真正調動她體內渾厚的真氣。
秦夙手心緊了緊,看著阿音正要說什麼,就聽見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怎麼樣了……”慕無塵走得急,先是看見門口的秦望,還未反應過來呢,就驀然看見了出現在這裡的秦夙,話音戛然而止,“侯爺怎麼過來了。”
“自然是來看她。”秦夙知道這兩日慕無塵幾乎是日夜都守著阿音,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你到底能不能幫她,不行的話還是我……”
“侯爺可以?”慕無塵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她的真氣都只是護體之用,所以我為她疏通的時候,阻礙很大,才會程序緩慢,且等一等吧。”
“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好好的教一教她。”秦夙不解,“就這麼怕她不好控制麼。”
慕無塵一怔,索性道:“不需要,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想過要教她什麼。”這一點他跟雲墨完全是相反的,“我一直自信我能保護好她,直到……”說著心頭一緊,有些回憶對他而言,不願去想。
“直到什麼?”
“直到文平城她失蹤之後。”那是唯一一次,他希望阿音能保護好自己,等他找到她。
思及此,慕無塵看著床上的阿音,眸子黯了黯。
“誰也沒有自己可靠。”秦夙道,“畢竟生死一線的時候,豁出去的可是自己的性命。”
聞言,梁清忽而想起很早以前梁鑰對她說過的話——清兒,這世上沒有誰能一直保護誰的。
他這個人,但凡能好好說話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都是可以聽的。
一時間,偌大的寢室裡,安靜了下來。
良久,才看見秦夙往一旁挪了挪,坐下道:“我來的時候瞧見外面熱鬧,你把葛大鐘那個匹夫放出來了?”
“嗯,事情還是要人做的。”
“此人起了不臣之心,還能用麼。”
慕無塵點點頭,這才上前仔細的看了看阿音:“能。”指尖扣住了阿音的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