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阿音站在案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一刻看見川南一襲白衣走了進來,行禮道,“小姐,二公子說,有事想跟你商議,在大殿的房中。”
阿音眉心不可查的蹙了蹙:“何事。”今日她不想見他,更不想同時見他們兩個。
川南似乎猶豫了一瞬,低頭道:“不知。”
“知道了。”阿音轉身拿了披風要跟他出門,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對了,川北人呢。”
“……”川南低著頭,搖了搖,沒有回答。
雲墨的房間是這條船上,最大,也是最舒服的,為此,慕無塵一直賴在這裡,要同住。
阿音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那兩人坐在圓桌前,垂首說著什麼,心頭微微一緊,趕緊定住了心神。
“在說什麼。”
慕無塵聞言看來,微微一怔:“臉色怎麼還這樣差,暈船麼?”
“哪裡有那麼快調整過來。”阿音自顧自的解下了披風,朝著雲墨微微頷首,沒有說話,“特意叫我過來何事。”
慕無塵看著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才說道:“有件事情我跟朝玉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你應該心中有數。”
不知為何阿音心頭一頓,拿著杯子的手也是一緊:“何事。”
“是絲竹。”慕無塵小心翼翼的看著阿音的神色,“絲竹她……失蹤了。”
“……”女子一怔,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什麼叫失蹤了?她沒死?”
“不知道。”慕無塵搖搖頭,“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才不知要如何跟你說。”
“照實說。”阿音略重的放下杯子,有些不耐煩。
雲墨靜靜的看了她一眼,一直一言未發。
“文平城那晚,我跟殷木蘭到了的時候,你已經失蹤了,禁衛軍就剩下一個姜冬還有半口氣,那個時候單刃是死透了的,至於絲竹……我瞧著是死了,可是後來忙亂中去尋你,等回頭收拾屍體的時候,發現絲竹不見了。”
阿音越聽感覺心跳越快,不住的調整呼吸不讓自己發作:“單刃的屍體,誰收拾的。”
“程暉。”
“他也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