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的雲墨,覺得只要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就滿足了。
滿足?男子手心微微一緊:真的會滿足麼?
“這樣看顏色有些不一樣,一個泛紅,一個泛藍,乍一眼都是深褐色恐怕還是曬乾了的緣故。”阿音說著,低頭輕輕一嗅,“味道也有一點兒差別,一個泛甜,一個苦澀。”
“……”伊梵沒想到她真的能瞧出來,連忙一把抓了過來,氣呼呼的看了看,“血凝草怎麼混進來了,我記得我先前沒有采到呀。”
“是我採的,同你說了,曬乾你就給混起來了。”伊婆婆說著滿意的看了看阿音,“你心思很細,要不要跟我學醫啊。”
幾人都是一怔,聽見阿音受寵若驚道:“婆婆言重了,我真的不通這些,不過是眼神好些。怕學不好了,浪費了婆婆的時間。”
“要是我說,你學一學,說不定對他的身體有幫助呢?”伊婆婆說著看了一眼雲墨。
白衣公子裹著狐裘看了過來,一雙溫潤的眸子一瞬深不見底。
阿音拿著那兩味草藥,心中一震,半晌也不知要如何回答。若是真的能幫到雲墨,她自然是願意的,花多少時間和精力她都願意。可是大楚那邊時不待我,這巫醫一門從來都是隻傳子孫的,她一個外人一點兒基礎都沒有,怎麼的也要三年五載吧。
三年五載,雲鶴要是沒有被雷劈的話,恐怕江山都坐穩了,他們回去做什麼?舉兵造反麼?
“我原以為,只有他心中才有障礙,沒想到,你也一樣。”伊婆婆忽然說道,“年輕人啊,看不破眼前的迷霧是沒有前路的,你們如此,究竟是求什麼,為什麼,你們心中真的知道麼。”
“婆婆……”阿音不解的看著她。
“不用想了,他的毒跟巫醫南轅北轍,我沒有辦法。”伊婆婆說著拿過了她手中的草藥,“不過你確實有天賦,跟我學幾日,我教你個止疼的方子,或許以後能有用。”
阿音想了想,點頭道:“多謝婆婆。”
伊梵不知為何,剛才還有些懊惱生氣的,忽然又想通了一般,挽著伊婆婆笑道:“外婆如今還真是大方,居然肯教一個外人。”
“你既然將人撿回來了,那便是緣分。”說著拍了拍她的腦門,“這樣的錯誤以後不要再犯了,一個血凝草,一個血氣草,雖然都是不起眼的草藥,但是用錯了也是會闖禍的。”
“知道了知道了。”伊梵笑著,回眸看了一眼雲墨,卻見他爭拉著阿音的指尖嗅著什麼。
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我怎麼聞不出來。”男子溫言道。
阿音見他如此,不禁笑道:“哥哥忘記我鼻子靈了?一點點差距,我就是不注意也察覺不到的。”
雲墨卻沒有放開阿音的手,有些無奈道:“你心思細,只是總是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怎麼就不該放的地方了。”
“自己想。”
伊梵看著他們如此,眯了眯眸子,聽見伊婆婆說道:“不去做午飯麼。”
“還早呢。”伊梵不以為意的回過神,站在外婆身邊,專注眼前的草藥。
“其實,他活不了幾年了,在哪裡都一樣。”伊婆婆莫名的說了一句。
聽見少女淡淡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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