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征回眸看了一眼,發現梁清正看進來,似乎有些擔心。
“是川南怯了。”阿音一手撐著下巴,看著慕遠征瞧著梁清的側臉,也是不動聲色道,“這些日子,他總避著絲雀,幾乎不跟她說話了。”
慕遠征回眸看她,正撞進她的眸子裡,心頭不知為何,微微一突,好像做什麼什麼壞事被她瞧見一樣:“是……是麼。”
“慕大哥覺得怎麼辦,任由他們這樣下去漸行漸遠麼。”
“他們自己的決定,你還能如何呢。”
“有的事情有的人,還是要推一把的,不是麼?”
“你指什麼。”慕遠征微微挑眉,像極了談判桌上的他,有一絲的咄咄逼人。
阿音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鋒芒,心頭也是一怔,卻毫不退讓道:“這麼多年了,我終於踩到慕大哥的尾巴了?”
“……”慕遠征不想在這件事上跟她爭執,只是道,“人各有命,你想做什麼?”
“或許輕輕推一把,他們能看清彼此的心意,早點作出抉擇,不是少點煎熬麼。”
“哦?”慕遠征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逝,“你是在說他們,還是在說我們。”
阿音終於得了答案,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人都是旁觀者清的,我說過,我永遠不會逼你做什麼決定,也不會替你去做什麼決定。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慕遠征看著她,終究是無可奈何:“嬰嬰,我……”
“若是有一日我們也不得不做了什麼抉擇,也是別人推了我們一把,而不是我們自己。”我和你,終究是誰也下不了那個決心你,離開誰。
這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無奈和煎熬。
慕遠征終於露出了一絲柔溫柔的笑容:“真的是兩個最清醒的人,在做一件最不清醒的事情。”
阿音撐著腦袋看著他,笑道:“那是因為也是兩個最固執的人,在相互較勁罷了。”
“你說的都對。”慕遠征妥協道,“他們之間你想如何幹預。”
“山人自有妙計。”阿音狡黠一笑,一如既往。
慕遠征知道她有了計較,便言歸正傳道:“這幾日,李沐來找過你麼。”
“沒有。”阿音搖搖頭,自從那日他來過一回被自己踩了一腳之後,便安靜了,不曾再露面,“他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