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絲竹回眸看著他,道:“今天一早的訊息。”
川北聞言,一時心緒有些複雜:“真的定了?”
“嗯。”
“小姐做主的?”
“嗯。”
“哦。”川北默了默,不知道在想什麼,“那他們兩個還鬧什麼彆扭,閒的。”
絲竹老實道:“秦望那邊還要絲雀周旋著,所以這婚事暫且不便說,主子的意思,等到了南府,再說。”
川北點了點頭,見絲竹說完便要走,忽然道:“你等等。”
“怎麼了。”絲竹回頭看他,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你……你是討厭我麼?”川北忽然問道。
絲竹聞言一愣,不解的看著他:“並沒有。”
“那為什麼,跟我說話總是冷冰冰的。”川北不禁蹙眉,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絲竹搖了搖頭:“沒有。”說完感覺他還不信,又道,“你說我笑起來難看,不笑便是。”
“……”
“無事了?”
這還叫我怎麼說。川北抱著刀的手臂微微一緊,半晌才說道:“那是我隨口說的,你不必當真。”
絲竹看了看他,轉身離開道:“知道了。”依舊聽不出什麼情緒。
川北看著她高挑的身影,忽然十分懷念那晚他們在林間逃命的樣子,至少那個時候,他能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擔憂。
“真是沒用。”川北低聲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說誰。
川北沒有看見,轉身離開的絲竹,嘴角揚起了一抹極淺極淺的微笑。
廚房裡,阿音正忙活著做月餅,已經做好了大半了,正要叫絲雀將一食盒的月餅往秦夙那邊送,抬眼就看見絲竹進來了。
“什麼事,那麼高興。”阿音一眼瞧見她那樣子,便不由得問道。
絲雀正低著頭數月餅呢,聞言抬眸看了一眼絲竹,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哪裡看得出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