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巧。”阿音虛弱的扯了扯唇角,“早知道是大人,我才不吃那藥,直接去找你就是了。”
“可惜你沒來,白瞎了我將那醫案壓在太醫院三四天了。”
“是什麼毒。”
“專門克你的毒。”千機說著,眸子微微一斂,“氣血逆行的藥,這可是你的大忌。”
阿音原本淡淡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動容,不禁看著千機道:“大人什麼意思。”
“你在用藥,本就容易氣血逆行,這毒在秦夙體內幾日就消散,可是到你這兒可就麻煩多了。”千機說著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你最近是不是總是感覺到胸悶氣短,有的時候還會心悸。”
“……有一點。”阿音眉心微微一動,“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有些勞神罷了。”
千機輕輕一笑:“上次我給你下毒就發現不對勁兒了,你這些年究竟為什麼一直服用阻滯氣血的藥物。”
“……”黑水草。
“丫頭,你的秘密也太多了。”千機說著,從身邊順手拿了一面鏡子,遞到了阿音的面前,“是因為這個麼?”
阿音一眼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驟然一驚,猛地起身,手臂上的銀針一下面板裡翻了出來,殷紅的鮮血順著雪白的胳膊滴落,驚了千機的眸子。
阿音餘毒未清,氣血逆流,眼前一黑又沉沉的倒了下去:“怎麼會……”
千機默默地從袖中拿出手帕細細的擦拭她胳膊上的血,見她抬手捂著眼睛,不禁道:“你這樣緊張,在害怕什麼。”
“還有誰看到了。”阿音冷聲問道,帶著一股冷徹的寒意。
千機替她擦拭的手微微一滯,忽而笑了:“你剛醒,自然是隻有我一人見到了。”
“……”阿音半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眼睛好別緻,不能叫別人瞧見麼?”千機說著,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細細長長的傷口上,又那拿了藥細細的給她擦上,像是對待一朵極其嬌貴的鳶尾花。
阿音“嗯”了一聲,依舊捂著眼睛:“咳咳……絲竹那裡有一瓶藥,大人看看,我還能吃麼。”
“哦?”千機微微挑眉,聽見外面的絲竹已然走了進來,將一瓶藥遞給了千機。紫衣公子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何,有些不悅。
“這是孫炎做的?”千機說著倒出了一粒,嗅了嗅,然後含在了嘴裡,半晌道,“眼下不行,會加重你體內的毒。”
“有勞大人,這藥可以幫我掩蓋瞳色,我一定要服。”
千機將那一粒藥嚥了下去,定定的看著阿音:“我說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