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晴空之下,清清碧水之畔,青衣公子看著阿音匆匆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語。
“船來了,先上船吧。”梁清忽然說了一句,便負手大步的往碼頭走去,正好遇見夏卓匆匆的下來,看樣子是要去追阿音那邊的夏婼。
梁清跟夏卓不熟,所以沒有說話,夏卓一門心思都在阿音身上,也沒有停下打招呼的意思。
慕遠征看見夏卓追了過去,才回過神來,朝著梁清的方向走去:“看來,至少夏家沒有誤會阿音。”
“她可是從狼嘴裡救下了夏婼,還能怎麼誤會呢。”梁清說著,嘴角浮現出一絲讚許,甚至是敬佩,“她那千軍萬馬之中取敵將首級的氣勢,可真不是誰都能有的。”
“你這是在誇她麼。”慕遠征跟在她身後淺淺一笑。
“自然,這大楚能叫我敬佩的人可不多,阿音哪日要是為將,恐能所向披靡。”
“我可不想。”慕遠征無奈一嘆,“我只要她安安穩穩的活著,她所喜的我盡能給她,她所想的我盡力去做,這樣就好。”
梁清聞言,腳步微微一頓,回眸看他,卻是笑道:“大公子情深似海,可惜了阿音心如磐石。”
“磐石麼?”青衣公子回眸遠遠的看了一眼,喃喃道,“磐石亦有轉移,等一個時機罷了。”
梁清站在微風之中,看了他一瞬,隨即轉身道:“但願大公子早日如願。”
“走吧,陸大人還在等我們。”慕遠征說著便收回了目光,跟著梁清上了船。
他們的船不大,跟那些遊湖的畫舫相比,算是輕便。不過片刻,就遠遠地離開了碼頭,往湖心去了。
阿音遠遠的站在湖邊,看著那船上只有慕遠征和梁清兩人,久久不語。
“我說的吧,他們倆一定有什麼。”金連禮十分積極的添油加醋。
阿音白了他一眼:“這麼遠你能看見什麼。”
“他們倆這形影不離的,我又不瞎。”
阿音撇了撇嘴,聽見夏婼問道:“還吃飯麼?”
金連禮剛要說什麼,便看見夏卓跑了過來,不由得一挑眉:“呦,夏公子跑這麼急做什麼。”
“我……我看你們回頭了……這是怎麼了。”
“阿音說餓了。”夏婼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眸子,聽見夏卓連忙道:“我……我在船上……備……備了酒菜,請郡主去船上用吧。”十分急切的樣子。
阿音猶豫了一瞬,還是說道:“去吧。”
“你不會是想跟著慕遠征吧。”金連禮一半扇子半遮面,一副看戲的樣子。
夏婼正要說什麼,就見阿音踹了他膝蓋一腳:“你管我去做什麼。”說完便拉著夏婼走了。
金連禮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真的走了,連忙收摺扇,一手揉了揉膝蓋跟了上去:“等等我,我也去。”
金鱗池上的關隘在湖的西面,慕遠征的小船沒有多久就在湖的西側接上來了一個灰衣勁裝的男子,一看就是武將。
“陸大人。”慕遠征起身行了一禮,很是謙和。
陸渙見狀,一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行了一禮:“慕大公子客氣了,卑職不過是個小小的守城副統領,當不起當不起。”
“陸兄就是阿音失蹤那日負責關隘守衛的統領。”梁清介紹道,“有什麼,你們當面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