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被傅連拉進船艙,一眼便瞧見了圍坐在那裡的一群人,好不熱鬧。卻見傅煊一人坐在後面的一架琴前,信手撥弄了兩下,說了一句——好琴。
那琴的旁邊還插著一瓶開的正好的桃花,映的公子人面桃花。
阿音站在那裡,手裡還牽著傅連,心裡感嘆這人真不像有這麼大的兒子的。
聽見身後的金連禮得意道:“自然是好琴,這可是前朝趙姬娘娘的相思。”
“不是說砸了陪葬了麼?”沈嫣然一驚,問道。
“陪葬就陪葬,為何非要砸了。”阿音一時疑惑的看著傅煊。
錦衣公子垂眸淺笑:“相傳趙姬撫琴,只為君王,君王身死,趙姬砸親殉葬,此生再無相思。”說著抬眸看了一眼阿音,“不過看來傳言有誤。”
阿音笑道:“我瞧著金公子信口開河的可能比較大。”說著看了看金連禮,“說吧,哪兒來的贗品。”
“你才是贗品。”金連禮無意間說了一句,“這琴可是我父親從北朔帶回來的,”
阿音聽到“贗品”兩個字,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手中的團扇不經意間掩了掩唇角,沒有再去反駁。
傅煊看在眼裡,只是說道:“確實是好琴。”
“既然如此,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聽傅大人彈奏一曲。”舒曉晚正在倒茶,聞言笑道,“都說傅大人的琴音堪比趙姬娘娘呢。”
“……”簡蝶坐在她對面,一直在剝果子,聞言不由得看了一眼傅煊。
四目相對,傅煊無奈一笑:“論琴音,從前大殿才是一絕。”
哥哥?阿音剛坐下就是一驚,哥哥會撫琴?不對,他是皇子,六藝應該到皆通,可是說到絕……她卻從未見多雲墨撫琴,別說見了,他的房裡從來也沒有琴呀。
傅煊雖然嘴上說著技不如人,可還是耐不住簡蝶那雙期待的眸子,端坐好了,信手彈了起來。
“阿爹的琴好。”傅連坐在阿音和簡蝶中間,小聲說道。
舒曉晚見他如此,不由得逗趣道:“我瞧著連公子十分喜歡郡主呢,那簡姐姐呢。”
聞言,簡蝶不由得看向了舒曉晚,阿音垂眸含笑不語。
金連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卻聽傅連天真道:“不一樣,音姐姐是姐姐,簡……”說著抬眸看了一眼簡蝶。
簡蝶正好也看過來,明知道舒曉晚是有意挑撥,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有點兒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