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受苦了。”川南平日裡本就不怎麼說話,本覺得也沒什麼,此刻站在絲雀面前忽然有些痛恨自己怎麼這樣不會說話。
“沒事,總會好了的。”絲雀轉身道,“你去忙吧。”
下一刻,忽然有人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了她,那樣小心翼翼,又堅定無比。
絲雀嚇得都快魂不附體了,半晌才斷斷續續道:“川……川南,你做什麼呢。”
“我想去劫獄的,可是……”
“那怎麼行!”絲雀又嚇了一跳。
“我知道。”川南悶聲道,“對不起。”
不知為何,絲雀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滴在川南的手背上,一片滾燙。川南擁著他的手臂微微一顫,沒有說話。
絲雀就那樣被他抱著,眼淚一直在靜靜的落,越來越多,越來越燙,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她再也哭不出了,才沙啞道:“你還不放開麼。”
“……哦,哦!”川南連忙鬆開了手,垂著腦袋,紅了耳朵。
絲雀紅著眼睛回身看他:“我沒事了,你還有事麼。”
“我……我……”
“沒事的話就出去吧,你這樣自叫人瞧見不好。”絲雀說著悄悄地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笑了,“謝謝你,川南。”說完便進了裡屋。
川南站在原地,看見她真的走了,不知道心裡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洩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
“為什麼不說。”川北一襲黑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弟弟的面前。
川南嚇了一跳:“兄長,你什麼時候在的。”
“你追進來的時候。”
“……”
“為什麼不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你現在越來越像大公子了。”川南說著準備繞過他。聽見川北跟上來道:“你也越來越像二公子了。”
聞言,川南腳步一頓,兄弟二人相視了一眼,終究還是川南惱羞成怒道:“既然是機不可失,你還不去陪著絲竹麼。”
“你方才說話有這麼利索多好。”川北說完便一閃身沒影了。
獨留川南一人站在春日忙碌的庭院裡,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