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知道阿音會來，雲鶴披著狐裘站在廊下，彷彿已經很久。
“郡主不是說只是借本宮的大門走一走麼。”
阿音瞧著他，淡淡道：“我有一些疑惑，想單獨請教殿下。”
“單獨？”雲鶴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慕無塵也是一愣，卻聽見阿音看著雲鶴身後的單刃說道：“單大人不會覺得我會將太子殿下如何吧。”
單刃想了一瞬，還真是。自從北冥山起，他就一直懷疑阿音的身手，他有理由相信，這個小丫頭沒有看上去那麼乖巧簡單。
“笑話。”雲鶴微微斂眸，抬手道，“都退下。”
“是。”
阿音看著雲鶴，慕無塵看著她，終究退到了月門之外。
偌大的庭院裡，積雪未化，寒風習習，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要殺你的不是我。”雲鶴徑直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那刺客一早就被人安插在雅居，慕遠征都查不出來歷，幕後之人是本宮也不無可能。”
“你認得我。”阿音站在原地，跟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那個刺客不認得我，這就是理由。我想殿下還沒有蠢到要殺我，還不讓殺手知道我長什麼樣吧。”
“蠢？”雲鶴看著她站在廊下，那麼小一個人兒，“你有膽子說本宮蠢。”
“殿下難道不蠢麼。”阿音抬眸看他，寒風拂過她的耳畔，“我很好奇，殿下既然不喜歡舒二小姐，當初為什麼要娶她。”
“形勢所迫。”雲鶴淡淡道，覺著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好說的說的，“你以為她當時除了嫁給我，還有別的更好的選擇麼。”
“事已至此，至少善待，都做不到麼。”
雲鶴垂眸看她，忽而大步走下了長廊：“枯草而已，不必理會。”
“……”
“你還有機會，皇兄不是個是日長的，你跟了我，我會待你好的。”
阿音瞧著他，忽而很想笑：“太子殿下，有側妃娘娘站在那裡，我想任憑是誰也不敢進你太子府的大門吧。”
“一國之後，即便是不得寵愛，這無上的尊榮也沒有誰會拒絕吧。”
“你許我為後？”
雲鶴一愣，看著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十分認真的想了一瞬：“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