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冷楓幾乎覺得自己聽錯了，開什麼玩笑？雙血統？外國的吸血鬼跟我們的傳統殭屍，哪裡來的共通性？“暮雪，你沒開玩笑吧？”
林暮雪搖搖頭，很認真地告訴他：“他在中屍毒之後，就依賴自己的道氣一直沒有真正的殭屍化，那時候，他只是一隻飛僵，然而，卻表現出了超凡的實力和耐力，後來偶然的機會下，他到了英國，在那裡，他感染了吸血鬼的血毒。”
“這當然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因為兩種毒素幾乎會撕裂他。但別忘了，他有道氣護體，再加上他有必須要活下去的理由，最終他熬過了那段時間，成了唯一的雙血統殭屍。也是因為如此，在當時袁叔妄想把他變成旱魃為他所用的時候，他還存有自己的理智。”
冷楓不由看向了屋內，喃喃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你不也是這樣嗎？”林暮雪看著他道，“當初你東學一點，西學一點的，你的道術夾雜了正一教，靈寶派，茅山派，天羽道術，還有一點我鬼影道法。有些甚至是相剋的，但正因為如此，反而祝你成就了怒佛形態，很多事情並不一定，萬事萬物相生相剋，但怎麼克，怎麼生，還是靠自己的領悟。”
冷楓忽然覺得她這話有一定的弦外音，生活的事情，感情的事，林暮雪就是一個小女生，但說到道這方面，她是名副其實的大師級別。
“你是不是想說陳世風那樣做，他接受了魔，卻最終領悟道的真諦，也是這個道理？”冷楓問道。
林暮雪笑著點了一下頭：“正是如此，也是你挑起這個話題，讓我想到了一些東西，你去找陳世風，你們未必有一戰。”
冷楓對她前後矛盾的話表示不理解：“為什麼？”
“因為陳世風接受魔道，領悟道在前，他這次主動把自己道的一方面放大到極致，對景趕盡殺絕，我想他只是在走極端。魔也好，道也罷，到了極端，就是另一個終點，他在賭，賭在終點等他的究竟是什麼。”林暮雪回答道。
“這傢伙瘋了嗎？”冷楓心裡是不贊同這種做法的，其實包括他自己，先前因為道流爆，差點害死自己，後來的機緣巧合領悟怒佛，那完全是可遇不可求，如果再來一次，讓他選擇，在知道道流爆會害死自己的前提下，他絕不會再去選擇道流爆。
沒錯，這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思維。不是所有的事情你做好第一次，就能做好第二次的。
“他沒瘋。”林暮雪接著告訴他，“你說過，聽怨的子彈帶有很強的魔氣，我想陳世風一定是被聽怨打中，引起了體內埋藏的魔性。他才會想用某種辦法徹底除掉這些魔性，或者，徹底控制。”
“陳世風跟炙如何交手，他的確沒說過，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一定是被打中了的。”冷楓點點頭，“而且那傢伙當時說只有靠我，我在想，聽怨這種武器，一定對他有某種剋制作用。”
林暮雪腦海中浮現當時陳世風戰鬥的情況，接著道：“我感覺那翅膀不是他自身長出來的，更像是某種武器，在他戰鬥的時候，更是多次感覺到傳來的龍息。”
“龍息？”冷楓對此頗有點陌生。
“對，龍息，我當初在地府跟五方鬼帝打的時候，感受過這東西。”林暮雪回答，“陳世風要是能控制龍，或者某種跟龍相關的武器，也就能解釋了，但他那些武器似乎都能變化，一下劍，一下槍的。”
冷楓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自己當初在地府鬧騰的時候，差點被閻羅王拍死，人家跟五方鬼帝打，說得那麼輕鬆。
“算了，我們分析這些也沒用。好在陳世風不是敵人，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林暮雪輕鬆一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去找他了？”冷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