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讓冷楓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如何冷靜判斷?”
陳世風坐正了身子,略微前傾一點,看著他回答:“你看我像是一個飢渴到在樹林中,髒兮兮的地上,天上還下著暴雨的環境下去非禮一個女子嗎?智商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能推理出來,我當時在救人。”
冷楓開始覺得更為有趣了:“哦?怎麼推理?”
“一個人西裝革履去樹林,只為了非禮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陳世風冷冷地問,“再者,你有見過非禮是去託著她的下巴欣賞的?你要實在說我是變態,那我也沒辦法。”
冷楓忍不住一笑:“我還以為什麼推理呢,原來只是狡辯而已,既然都推理了,你怎麼不連同你是變態這個推理命題一併說清楚?”
“冷先生,你這樣說話,不太合適吧?”艾莉亞頓感有些不爽,當著她的面兒去說她的人?
陳世風攤了攤手:“在雨中穿著西裝找獵物,非禮之前先欣賞美貌。如果你只想這麼認為,我還需要繼續解釋嗎?”
其實他是看出來了,冷楓並不想聽他的推理,只是在戲弄他而已。況且,這件事上他沒有必要非得去爭個輸贏。如果對方實在想動手,他也不介意真的幹起來。
但冷楓實際上並不這麼想,他只是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他很聰明,一語中的。冷楓已經相信了他沒有去非禮林暮雪,只是遇到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當然想聽他怎麼完全自圓其說。
誰知道這個時候陳世風點到為止,他心裡卻又開始隱隱地懷疑起他來,既然沒有做過,何必怕欲加之罪。這樣只是心虛,冷楓不禁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的行為讓對方誤以為他捕捉到什麼線索,才戛然而止的?
實際上,他們兩人卻怎麼也想不到,這種懷疑僅僅是因為他們各自有自己的方式和個性,這種東西融合不了,就會帶來猜忌!
這一點,寒老爺子看得比誰都清楚,畢竟他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格,他一眼便知。此時,見兩人都緘默不語,老爺子笑了起來:“哈哈,我看你倆某些地方挺像。”
冷楓切了一聲,沒搭話。這時候,正好寒影帶著寒羅來了。
寒羅身高有一米八左右,雖然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可是身子骨一看就不像是上四十的年紀。這個人很精神,或者說銳利,他不讓自己哪怕有一點點的不在狀態。隨時隨地都像獵鷹一樣盯著周圍。
簡單的介紹過後,對方也應允陳世風問些問題。陳世風毫不客氣:“請問前天天黑之後,你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情?”
“後山的高爾夫球場,跟我三弟寒紀,四弟寒武,還有大伯寒與一起打高爾夫,他們都可以作證。”寒羅回答道。
“時間。”陳世風接著道。
“大概從晚上七點左右到十點,之後我們一起去泡了溫泉,接著回房睡覺。”寒羅沒有一點點的遲疑。
陳世風關上資料夾,眯著眼睛看著他問:“晚上打高爾夫?”
寒羅坐直了,換了個姿勢道:“陳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家的高爾夫球場,晚上跟白天沒什麼區別,只要想打,任何時候都可以。”
陳世風笑了笑,接著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會彈鋼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