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琢磨了一下,覺得不對味:“老子救你還不如個膠皮娃娃是吧?”
衛瀚揚立刻解釋:“我切了自己一刀,看著血慢慢淌。後來上床躺下等死。迷迷糊糊看到你買的娃娃,心想她死了,我為什麼要陪葬呢?這才又到處找手環救命。”
“誰死了?”蘭澤有點緊張。
衛阿姨,和媽媽同歲……不會也出了什麼意外吧?
“藝術死了。”衛瀚揚認真地回答,“藝術可以不死的。我有責任活下去。”
這個回答,令蘭澤陷入了深思。衛瀚揚貌似,神志不是太清楚。
勇於切自己的人,精神狀態非常值得懷疑。
而且……藝術?這又涉及到蘭澤的知識盲區了。最好……找個人討論一下。
“小姜!”
小姜同志上飛機之後一直閒著。
“啊?”
“來,我們聊聊藝術!”
衛瀚揚縫完了手,立刻在飛機上睡著了。
值班醫生縫得很快。縫血管時,衛瀚揚還和蘭澤說說笑笑;開始縫肌腱和皮肉,他立刻齜牙咧嘴起來。
護士們看到他這麼有活力,讓小姜把藥品的空包裝盒撕成條寫了一二三四扔進盤子裡抽籤。抽中的小姐姐微笑著給了衛瀚揚一針。
緊急輸血帶在手術中途摘除之後,一路上繼續補充人造血。
衛瀚揚成了一大塊海綿,吸收能力簡直深不見底。
旋翼機並沒有切換飛行狀態。慢悠悠降落到市裡大醫院的天台上時,人還在沉睡。不過,已經基本沒事了。脫離生命危險,算是死不了了。
他又被挪到醫院病房裡,繼續補血補液留觀了一天一夜。蘭澤在醫院陪著他,小姜陪著蘭澤。
第二天上午,衛瀚揚出院了。
家裡情況有點慘。所以乾脆就沒回家。
他的房子連大門都撞壞了。要收拾的地方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