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航校私下裡也贊成。如果張荷去新月號,他們打算在新月租借個訓練場,把學員送去新月號受訓。從新月在地球附近,直到飛出火星圈之前,都可以這樣幹。
這是一份難得的實地教學資源。送張荷上新月,學校不虧。
至於飛出火星圈之後,航校要麼已經大量裝備上核聚變引擎,可以無視星際距離繼續去新月參訓;要麼已經攢起了一支強大的教師隊伍,不需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訓練。
張荷還在反覆考慮要不要當這個貧困縣的縣長。
【這個市長,說是“獨裁者”,其實就是個吉祥物。行政工作主要靠諮詢班子幫忙。】
【那不正好嗎?你也不至於太操心,不必工作得太累。】蘭澤倒是希望她答應下來。
能帶著孩子們一起上天的專案,可不常有。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每天抽空討論個三五句。到最後就剩下玩梗了:
——“我覺得吧,航校旁邊那個縣看著挺有錢的。要麼我不上天了,跟大領導爭取一下當這個縣長?”
——“嗯,以後叫我張縣長吧。”
……
——“嘿,縣長好!”
——“縣長再見!”
因為張荷沒空回家。到了週末,蘭澤只能自己去童校接孩子。
四個大兒子來到蘭澤面前,集體往爸爸身後看了一眼,小麥就問:“媽媽呢?沒來嗎?”
“媽媽在忙工作。我帶你們回家。”蘭澤釋放出溫柔父親的微笑。
四個大孩子交換了眼色。
小米立刻代表兄弟們開口了:“爸爸,謝謝你來看望我們。我們還是在學校參加課外活動吧。”
這拒絕,聽著既有禮貌又氣人。
豆子緊跟著釋放強化效果:“校隊有訓練。我們是主力,缺席會影響比賽成績的。”
“你們不想小弟弟嗎?”蘭澤施放大招。
“他太小了,我們有代溝。”平時最喜歡小弟弟的小米,摸了摸末末的頭,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