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蘭花姐姐又說,“你倆的帥是一般人的帥。男孩子乾淨清爽,都可以稱得上帥。就別和傾國傾城的比了。”
蘭花的眼睛裡寫著四個字:不自量力。
“他臉上已經長皺紋了。”蘭澤抗爭道。
“男孩子二十多歲開始長皺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蘭花表示她不在乎。
蘭澤望了一哥一眼,表示他拿這傻姐姐沒辦法了。
蘭得一杯子裡香檳喝完了,正給自己倒酒。
撂下瓶子,他鍥而不捨地追問:“你們認識很多年了吧?”
“是啊,好多年了。”蘭澤心中湧起無盡的回憶。仔細算算,認識都有十多年了。“從十一二歲開始,我們就是同學。然後……”打了數不清的架之後,“不知不覺成了好朋友。”狐朋狗友,狼狽為奸,“在一起玩,在一起炸學校……”然後,一起滾蛋,各自去留學。
“炸學校?”
“炸學校?”
蘭花和蘭得一,同時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
“我說什麼了嗎?”
“炸學校,都炸了哪裡?”蘭得一淡淡笑著問。
“禮堂,屋頂飛了。”
“多少人學生時代做夢都想幹的事情,被你倆幹成了?”蘭得一笑得有點陰險,“判了幾年?”
“沒有傷亡。”蘭澤差點忘了,眼前這位和他長得一樣的小哥哥,是刑警。
“那時候你們多大?”
“十七。”
“他竟然和我們同歲。”蘭花姐姐感慨地插了一句。彷彿距離睡著的某人又近了一點。
“誰是主犯?”一哥繼續問。
“倆主犯。我和衛瀚揚。”
“去做社會服務了?”
“鞭刑。然後發配留學。”
蘭澤覺得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