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掙錢嘛!”衛妖精理直氣壯地說,“想不想去?”
“那不廢話嘛!”蘭澤吃東西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話說回來,你從哪弄過來的?”
“親戚的渠道,董事會的決定。我只是執行人而已。”衛瀚揚重新端起了酒杯。“這也是為什麼我想把股份轉手。我不看好這幫人。基礎設施造得很好很完備了,產業框架我也搭起來了。但是,這幫人太特麼短視了。”
“如果不是我壓著的話,”他嘆了口氣,“這幫人還想搞毒品交易市場。公海嘛,法外之地。”
“島上現在也有少量毒品……”蘭澤印象中有這回事。
“嗯,軟性的。我妥協了。董事會一半是北美的,尊重人家生活習慣嘛。”
“那照這樣的話,還真是沒法看好。”蘭澤覺得心情沉重起來。“你的心血這就樣被別人搞壞了,肯定不好受吧?”
“我只要能掙錢就行。”衛瀚揚沒喝幾口酒,看上去卻有了幾分醉意。“難道還想千秋萬代不成?”
這態度貌似不太負責任。但一整座城市這麼大的責任,一般人還真負擔不了。衛瀚揚如果勉強硬剛下去,恐怕也有同歸於盡的風險。
“你媽……”蘭澤欲言又止。
“想說啥?”
“其實沒必要事事聽她安排。不是一代人,對生活的想法不同這很正常。”
衛妖精掙錢的目標是資產超過他媽。雖然不知道她媽有多少錢,但為了這個拼命,不值得。
“我……”衛瀚揚搖搖頭,苦笑道,“是我媽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當然啦。衛漢應回來之後,我也不算唯一了。他和我媽的關係和親兄妹差不多。當年就是因為衛漢應離開地球,而且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才有了我。”
“我大姨你聽說過沒有?”衛瀚揚扔出了一個問題。
他傢俬事,蘭澤怎麼可能知道。
蘭澤搖搖頭。
“一百年前的風雲人物。衛書義。”衛瀚揚用手指在空氣畫字,“我媽叫衛書韻,氣魄就小了很多。圖書翰墨,我們家每一輩的名字都起好一半了。白權明如果姓衛,嘿嘿……”
蘭澤一想到白權明改叫衛墨明,就覺得這名字,墨明奇妙地黑白顛倒了。
就算叫白墨明,有黑有白的,配色也有點奇怪。熊貓啊?
“當年我大姨和外國人結婚,那一家姓斯瓦次斯太因,日耳曼人後裔,黑石家。家裡後來逼著她改夫姓。她說了一句話:婚姻是結兩姓之好,所以沒有一方改姓的道理。然後她就果斷離婚了。留下一大幫孩子。有孩子嘛,黑石家逼迫改姓的時候,肯定以為吃定她了。”
“後來她獨自打拼了一些年頭。我大姨做生意很厲害的。黑石家的家業,倒有一多半是她在的時候攢下來的。自己單幹當然也差不了。她有時候也難免回去看兩眼孩子。後來……”衛瀚揚嘆了氣,喝了一大口酒,“黑石家反悔了。有一次大姨被他們家的人帶回去之後,他們復婚了。我大姨被軟禁起來。我也不知道是先軟禁的,還是先復婚的。反正,她……自殺了。”
“我媽說起來,都是說:神州兒女,寧折不彎。”
蘭澤嚥了下口水。話題太沉重了。
衛瀚揚站起身,把烤好的整隻蹄髈掏了出來,取刀切肉。
“這個香。”衛瀚揚往碟子裝了幾片有肥有瘦的肉,放到自己面前。然後把整個蹄髈端上桌,給了蘭澤空碟子。“你自己切。”
“聽我媽說,我大姨死的時候也就四十多歲。衛漢應是小兒子。他都沒怎麼和我大姨相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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