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個問題，連小笨蛋蘭澤都能回答出來。
“一個人，砍掉自己的腳，餵給老虎。老虎沒吃飽。他又砍了小腿喂老虎。老虎還是沒吃飽。後來他又砍了自己的大腿，砍了一條胳膊喂老虎。老虎吃飽了很高興。老虎是不是以後也不會餓了？“
“怎麼可能。”
“在一個顛倒的世界裡，真正的菩薩行，大概是像灰龍那樣吧？”
“啊？”11歲的蘭澤，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18歲的蘭澤做夢想起了這些奇怪的話。也許是夢裡瞎編的？
菩薩行，大概是像灰頭髮的他家老頭那樣亂七八糟。
“覺悟者不看世界的表相。他們每做一件事，都是為了世上所有的生命。我努力修行擺脫自己的侷限，讓我這一個平凡的人，不論活著還是死了，能看一眼真實的世界。”
夢裡的世界愈加混亂。所有的畫面與話語，開始變得混淆不清。
這夢做得好累，好像有誰在不停叨逼叨逼叨。
早上蘭澤睜開眼後，揉了揉眉頭。
他成功混進了雲姑娘的閨房。她的床不錯，墊得軟軟的，帶著沐浴露的香味。但沒想到偶爾睡一次，醒來時這麼累。夢境也非常的非理性，亂七八糟，顛三倒四，毫無回味的必要。也許他在木屋裡救火的時候，在煙霧繚繞的環境下待得太久，腦子也被一氧化碳燻壞了吧。
從火場救人以後，雲丫頭每次看到她，都要念叨：“我要給你生孩子。”
“急什麼。”蘭澤對雲丫頭唸叨的事，根本毫無概念。
“那好，”雲丫頭改口，“高中畢業以後，我要給你生孩子。”
“你加油。”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蘭澤根本沒告訴她，自己要回去的事情。
大概，她聽到會哭吧。
學校老師和蘭澤的住家當然收到通知了。可這種事情，誰無聊到去告訴雲姑娘呢？
躺在雲姑娘的閨床上，他開始玩手環。身邊雲姑娘抱著枕頭流了滿臉的口水。
很久沒有衛妖精的訊息，也有陣子沒看到他曬美女圖了。
蘭澤發了三個字：
【幹嘛呢？】
誰知道妖精立刻回覆了。
【忙。整理資料。】
這個點，他那邊時間在半夜了吧？
蘭澤問：【你的大美女們呢？】
妖精：【啥美女？我在整理東亞共和運動史，累。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