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本能突破了理智的控制,蘭澤叫出了聲。
“乖孩子,人生隨時可以重新開始。來吧,媽媽也想見到你。”
見你個頭。
蘭澤冷靜了下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不想重新開始。”
“……”真是冷場啊。
“現在這樣有吃有喝有人養著,挺舒服的。”蘭澤說。
張荷在旁邊沒忍住笑出了聲。
之後媽媽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咆哮了什麼,蘭澤沒聽。他把手從耳邊放下了,用另一隻手把手環捂著,對著張荷齜牙直樂。直到感覺不到手環發聲的輕微顫動,他看了一眼,才再次把手湊到耳朵跟前。“怎麼樣了,還有什麼教誨?”
“你……”回應的是哥哥。
“幹嘛?”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反正我們也盡到義務了。”
“啊?你對我有過什麼義務嗎?”兄弟之間沒有義務。沒有任何法律規定的任何義務哦。
“媽媽不就說你兩句嗎?至於到現在還躲著不見面?”
“嗯哼。”
“難道媽媽說你說的不對?你那叫什麼眼光,放著天仙一樣的女孩子不要,跑出去和老女人結婚。”
“我和誰結婚她管不著。”
“你自己傳說中是什麼形象,你知道嗎?”
哥哥提出了問題,蘭澤對答案也挺好奇的。
“嗯?”
“小白臉,被包養。”
“沒辦法,我長得就白,你跟媽姓白還是沒我白,著急了吧?”熟人都知道,白權明的媽媽是大學城就業辦的白老師,他這麼大的人成天喜歡跟在媽媽後面混。這個業餘愛好還挺特別的?
張荷捧著肚子樂。
“我急什麼?算了……給你氣糊塗了。”哥哥調整情緒繼續說教,“有人養著你,開心是吧?”
“開心。”
“你就非得讓那老女人養著你嗎?”哥哥壓低了聲音,有點氣急敗壞的。
“哥,我送你四個字,”蘭澤故弄玄虛地說,“——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