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錦。
不過和柳筱不同，昏迷中的錦臉上，看不見絲毫痛苦的神色。
相反的，他的嘴角，噙著一絲笑容，無比溫柔，根本和平日冷淡毒舌的樣子，相去甚遠。
顏如是此時也看向了錦，不由微微嘆氣，說道：“也不知他看到了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我都不忍心叫他起來。”
柳筱微微蹙眉，想起之前煙娘說過，錦之前似乎喜歡一個人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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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是看到了他們的過去嗎？
煙娘看向錦，眼裡雖然不忍，但還是開口道：“我們還是快點叫醒他吧，這種結界雖然本身沒有什麼傷害性，但如果沉迷結界太久，容易產生心魔。”
聽到這句話，顏如是隻好咬了咬牙，走到錦身邊，開始一邊搖他，一邊叫他的名字。
被顏如是吵得不行，錦終於皺起了眉頭，徐徐睜開了眼。
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他眼裡先是閃過一絲訝異。
慢慢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眼裡，突然滿是悲傷和絕望的神色。
顏如是被他這樣的表情嚇到，只能開口道：“對不起，錦，我不是故意要叫醒你的，因為煙娘說進入結界太久容易心魔，所以……”
這個時候，錦早已經收拾好了表情和情緒。
他站起身來，輕輕整了整衣角，說道：“走吧，走上這層，就可以升級了對嗎？”
看著錦已經恢復往日冷淡的神色，顏如是一下子也不知道應該是心痛還是慶幸，只能愣愣地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此時藉著燭光，柳筱等人才看清了這個夢魂塔第一層的面貌。
這個第一層，大約一百平方米的大小，石頭地板，整個都空空蕩蕩的，除了牆腳的燭火，其他什麼都沒有。
一座小小的木梯，在塔的東南角。
柳筱等人，走到木梯旁邊，不暇思索地，一個個走了上去。
當柳筱踏上木梯的剎那，難以置信的事情就發生了。
丹田之中的靈力，在她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突然沸騰起來。
隨著她一步步向上走，靈力越來越澎湃，隨扈都幾乎要湧出來一般。
當她走完最後一步，在夢魂塔第二層站定的時候，那個靈力終於傾瀉出來。
暖流湧向四肢，淡淡的金光在身邊亮起。
柳筱此時眼睛都直了。
她竟然，真的升級到了七階丙等。
柳筱轉過頭去，就看見在她之後上來的顏如是等人，也和她一樣，身邊閃起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