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青心中有些沉思,這孩子送給誰?
不可能他帶著吧,他後面還是要回東都的,這女童好歹是太孫之女,若是被有心人發現……
“不妥不妥……”
沈葉青搖了搖頭,略一思索,腦海中已有了去處。
張和正!
正好原本就是南下的道路,而張和正在江南姑蘇府為官。
到時若其嫌麻煩,再讓其尋一戶人家寄養之,也總比留在他身邊好。
“罷了……如此再走一遭吧……”
無論是為了那隱匿之法,還是那些人所吸取的壽命。
次日,看著女娃趙萱醒來,沈葉青帶著其租了一輛馬車。
畢竟大人可以舟車勞頓一些,但女娃身子骨還弱,經不得顛簸,做馬車安穩一些。
“駕!”
沈葉青坐在前方駕著車,宛若一尋常車伕。
兩人緩緩向著姑蘇而去。
一月的天氣依舊有些寒風凍骨,哪怕是處於大別山山脈環繞之地,冬日的寒流依舊肆無忌憚。
而路邊常有凍的僵硬的屍體,也許是野獸還未發現,不然怎會留此‘食物’在此。
“這大宋越發的疲敝凋零了”,果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沈葉青有些感嘆道。
乾符帝年輕時還頗有中興之主的風範,勤政愛民,勵精圖治,朝堂之上盡掃先前之頃頹,選能臣,用才幹,天下看似有一種重回生機般的感覺。
可惜好景不長,在三次的北伐戰爭中,朝廷好不容易新編的禁軍精銳損失殆盡,乾符帝屈辱的簽下了冀雲條約,割讓冀雲十六州於大遼。
自此,乾符帝一蹶不振,整日醉心於修仙問道,不問世事,政務全權交予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