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沉思了兩秒,第三秒鐘的時候卻鬆開了孔繁秋的手,放到了桌子上,最後舉起那杯紅酒一飲而盡。
“我自罰。”這是許星辰喝完紅酒後說的第一句話。
沒等場上的人反應,許星辰已經喝完了一整杯紅酒。
場上的氣氛比剛剛還要沉重,這種死一般的沉寂不僅來自許星辰,更多的是來自孔繁秋。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孔繁秋根本就理解不了,為什麼他情願喝那麼大杯的酒也不願意回答問題。
林清音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這時已經乖巧的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三人的表情。
見場子越來越冷,顧雲奚十分識趣的將瓶子拿下去,“聚會好像要散了。”
說完,他起身微微頷首,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季博宇的方向,最後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
林清音達到目的,緊接著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睡個美容覺了。”
剩下的三人,只坐在原位上沒有說話。
許星辰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家。”
他若無其事的說著,好似並沒有很在意剛剛的話,只有孔繁秋猩紅了雙眼。
聚會上已經有人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孔超皓在那裡應酬著,看到孔繁秋跟著許家的兒子離開也沒有說什麼。
街邊的風十分凌冽,吹在腳底凍的孔繁秋直髮抖,窄小的肩膀縮了縮。她狠狠的咬了咬牙,雙手抱臂。
許星辰脫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臉色有些擔心,“怎麼能穿這麼少。”
他嘀咕著,孔繁秋的心情卻變得更不好了。
纖細的手指從外套中探出,緊緊的攥住許星辰的衣角,“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穿的太少,這天又這麼冷。”許星辰漫不經心的解釋著。
其實,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孔繁秋說的是他在聚會上說的話。
“許星辰,你要去哪?”孔繁秋垂下眼瞼,“丟下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