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諺說的是,七九河開,八九燕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小羅兄弟,吃飯了。”郭雲霞推開房門,看到羅江站在遊廊下,不知道在想什麼,喊了他一聲。
“小豆豆,尿炕了沒有?”郭雲霞的兒子,小名叫豆豆,他的大名羅江也沒問,聽李福成他們兩口子喊豆豆,他也就跟著叫起來。
剛過完年小豆豆穿的厚,還不會走路,要等脫了棉衣,身上沒那麼多累贅後,應該就會走路了。
“咿呀,咿呀。”小豆豆坐在炕頭上,看到羅江進來後,就伸出小手和他打招呼,嘴裡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這隻有他知道了。
“豆豆早就不尿炕了,是不是啊!”李福成抱起小豆豆,坐在凳子上,拿筷子沾了一點米粥,在他粉嫩的嘴唇上抹了抹。
小豆豆伸出小舌頭舔了舔,指著碗裡的米粥,啊啊啊,叫了幾聲,看樣子是還想吃。
羅江沒有逗小孩子的心思,他也不知道怎麼逗小孩高興,之前他給過小豆豆一塊糖,沒想到小豆豆直接就給嚥了下去,糖塊卻是卡在喉嚨裡,憋的他很難受。
李福成兩口子看到小豆豆憋的快喘不過氣了,急得要抱著小豆豆去醫院,好在羅江有神識,很快就把糖塊從他喉嚨裡弄出來了,嚇得羅江以後都不敢給他吃糖了。
正月十四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李福成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鬼子的朝香宮緊親王明天要來北平接任司令官的職位。
“這個什麼宮緊親王是鬼子蝗室的人?”羅江看完紙條上的內容,手中冒出一團火苗,把紙條化為灰燼,才開口詢問李福成。
“嗯!聽說這個朝香宮緊親王,曾經親自去過金凌,參加過那場令人悲痛萬分的血淚慘案。”
李福成的臉色很沉重,眼中露出一絲悲痛的目光,這場慘無人道的滅絕屠殺,是龍國近百年來最大的慘案,只要是龍國人都不敢忘記這些劊子手,不然都對不起祖宗。
“明天來了就別回去了,狗日的,不把他的腦袋掛在城門樓上,我就枉為道教弟子!”
羅江也知道這場屠殺有多麼的悲慘,這可是幾十萬人啊!他準備把北平的鬼子兵殺光後,就去南邊殺光那些滅絕人性的畜牲們。
第二天早上,羅江沒有從院裡離開,直接使個土遁術,來到衚衕的角落裡,快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又使個隱身術,往城外走去,大街上已經被鬼子戒嚴了,一個行人都沒有,也不用擔心有人撞到他。
出了城門後,他看到鬼子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在大路兩旁,偽軍和偽警察們也混淆其中,看樣子是在迎接朝香宮緊親王的到來。
羅江小心翼翼的從鬼子兵中間的空隙中走過去,直到體內靈力損耗了多半時,隱身術都快要失去作用後,他才遠離了鬼子們的視線,連忙施展御風術離開。
在一片樹林中,拿出靈石佈置了一個聚靈陣,盤膝坐下後,運轉源道功法恢復損耗的靈力。
兩個多小時後,丹田中的靈力再次恢復到飽和狀態,他離開樹林,施展御風術往南邊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