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佛宗佛子這次前來所謂何事?”
晁奕面無表情的看著殿下坐著的那個一眼都不看自己,就一個勁自顧自閉目、低頭巴拉著手上的一串佛珠然後嘴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唸什麼玩意兒的佛子,他不停的在心裡勸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冷靜!
憐欣和陌離本身也才回宗門不久,這些年他們兩和師傅一直在追查傀儡的線索,一直都好無頭緒,這次終於有了那麼點線索,但偏偏那個地方太過於危險,絕對不是憐欣這個修為以及修煉時長能去的地方,哪怕是陌離都被藏劍狠心的攆了回來,只留他一人以及半路被他拖出門的一位飛昇期的散修朋友一起往目的地趕去。
原本其實說好了等回了宗門就要籌備兩人的婚事的,但憐欣卻堅持要等師傅回來之後,此刻正閒著無所事事的二人聽說佛宗的佛子到了宗門,立馬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瞧熱鬧了,當然同行的還有那個湊熱鬧不嫌事大的鳳傾城。
憐欣和兩個師兄貓在大殿的最角落最不顯眼的位置待著,反正他們是來湊熱鬧,看戲吃瓜的,自然是越不引起別人注意越好啦。
“師兄,這佛宗的佛子都什麼態度啊,怎麼一點規矩禮儀都不懂?”憐欣皺著眉感覺很不爽,其中自然是有她自己說的禮儀的問題,但更多的是因為被無視的那個人是她的大師兄,心裡自然就更加不舒服了。
鳳傾城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樣子:“小師妹習慣就好,他們佛修向來清高自傲,平常最是瞧不上我們這些為了私慾積極瑩瑩的人了。”
憐欣翻了個白眼,啥叫為了私慾積極瑩瑩,說的跟他們佛修就有多大公無私似得:“再瞧不上我們,可該有的規矩和教養還是要有的吧?我大師兄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宗的掌門,不管地位,修為還是年紀、輩分都要比這佛子高上許多吧,身為晚輩該有的禮儀難道不該有麼?還是說你們這上界竟都是這般沒教養的?”
憐欣故意提高的聲音,一點不帶掩飾的直接就刺了過去,要說她原本還因為自己本身世界佛教子弟而對這個世界的佛修存著一份天然的好感的話,那麼就在當年那些佛修陷害自己和師兄、師傅的時候就叫她徹底記恨上了。
這會兒見到佛宗一個弟子竟然敢如此無視自家大師兄後,瞬間就炸毛了,他算個什麼鳥玩意兒,誰給他的勇氣來他們劍宗撒氣?梁靜茹麼?
憐欣發覺自從來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下來自己發的火要比自己前世二十多年加起來的都要多了。
她一旦被點著那就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絕對是想什麼說什麼,壓根就不存在什麼過不過腦子這類深奧的問題,這不這下不僅把這佛子刺到了,甚至還捎帶上了整個修真界。
幸虧現場除了這個佛子之外就都是自家人了,這要是再多幾個外人,還不定要怎麼想呢。
之前沒人點出來,這個佛子還能繼續這個樣子下去,可現在當場被一個小姑娘點出來後,可能還是沒怎麼見過多大的市面,或者是年紀在那擺著,頓時就有些顯得手足無措起來。
紅著臉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衝著上首座的晁奕就行了一個禮:“貧僧皆空見過劍宗掌門!”
被自家師妹維護了的大師兄,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啊,臉上的笑容那是止都止不住,心裡高興之於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來了一次嫌棄師弟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