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放出來的親爺爺又出現在家門口。計薰兒吃驚的立刻起身看著老人,“你想幹嘛?媽媽,那個人又來了。”
老人帶著幾分膽怯,看來經歷了上次他也害怕了。
母親糊著麵粉的手,抄著一根擀麵杖,額頭出現一根青筋,怒目大吼:“今日你要再敢搶我女兒。我就和你拼了!”
老人連忙退了兩步,雙手如撥浪鼓一般搖晃著,說:“別激動!別激動!我要回家了。今兒就是想過來再看一眼薰兒的。絕對沒有想要搶走薰兒的意思。”
“人,現在你也看到了!走,現在快點走!不然,我就和你拼了。”母親仍舊沒有放鬆警惕的說。
“好!我這就走。”老人無奈緩緩退出院子。站在院門口望著計薰兒,眼神中流露出不捨,漸漸的消失在視線中。
老人後悔了!
後悔當初鬼迷心竅將這麼好的孫女從家中趕出來!
在回家的途中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兒媳婦總能在餓的時候端來一碗熱飯,冷的時候送來一件外衣,熱的時候為他們扇涼;孫女7歲蹲在灶臺火門口幫著添柴做飯,8歲懂得在麥子地裡幫著家人拾麥子,9歲就已經懂得為他們兩口子端來熱水洗腳。
那些畫面彷彿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可這些事情依然成為過去了。
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像是被邪祟勾走了三魂氣魄。完全已經沒有了人的氣息!
一輛失控,疾馳而來的汽車向他,一聲悶聲的碰撞聲響起,沒有聽到慘叫聲音響起。老人的身體在空中旋轉著劃過一條弧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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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車來了。
醫生現場檢查了一番後搖著頭,並沒有將老人帶上救護車。
後來,老人的屍體一直沒有人認領。原因是老人的身份證件不知怎麼找不到了?警察無法尋找老人的家人。只能按照無主屍體送到火葬場。
計薰兒跑到母親的懷中抱著母親。一聲“媽媽”後,母親才將舉過頭的擀麵杖緩緩放下了。一把將計薰兒的頭深深的按在懷中,眼角出流下了淚水,彷彿只有如此才能讓她清楚的感知到,計薰兒並沒有被那個老頭搶走。
“媽媽,我好難受!都喘不過起來了。”有點像是蚊子嗡嗡的聲音響起。
母親這才意識到差一點將計薰兒給捂斷氣了。
含著淚花的母親,掛起了舒展的笑容,帶著幾分愧疚之色,“啊,哈.....薰兒,你沒事吧!都是媽媽疏忽了。”
計薰兒長長舒了一口氣,“媽媽,我沒事。薰兒知道媽媽最在乎薰兒了。又怎麼會怪媽媽呢?”
聽到計薰兒的話,母親蹲了下來,將她再次擁入懷中。很緊!
這一次計薰兒即使再怎麼難受也不說一句話。大約持續了十分鐘左右的樣子。母親才將計薰兒緩緩放開了。
太陽當空照耀著,藍色的天空不見一片雲彩,一陣豆大的雨水從空中砸落。打在身上怪疼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雨停了。周圍感覺到一股溼潤的熱浪騰起。遠處的天際掛著一道漂亮的彩虹。
她們娘倆並沒有這莫名的雨水躲進屋子中,一直站在院子裡任由雨水拍打著身體。額前的劉海掛著晶瑩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堪比珍貴的鑽石。薄薄的衣衫已經溼透了,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涼意。大概是她們此刻彼此的心中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