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代表著，他現在實際上是——虛影的傳承者。
那道虛影在回收了楊凡體內的系統後，好像恢復了一絲意識。
原本虛無的黑影，也變得朦朦朧朧，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雖然還是看不清具體的模樣，但是已經沒那麼恐怖了。
“我的傳承者啊……”
虛影忽然開口道，他伸出手臂，摸了摸楊凡的頭。
意識到虛影對自己沒有惡意，楊凡腦海裡忽然閃過一絲大膽的想法。
“我要是喊一聲爸爸，這虛影會不會把我當成他兒子？”
虛影此刻已經變得慈眉善目。
但他僅僅是恢復了一絲意識，連說話也都依舊不利索。
“我的傳承者啊……”
“你叫什麼名字。”
“楊凡。”
楊凡心想，這道虛影生前很可能是孕育出那枚鐵蛋的傢伙。
既然奈何不了這虛影，那便只剩下抱緊大腿一條路了。
虛影聽到楊凡這個名字後，劇烈晃動了起來。
“這個名字好陌生啊。”
“我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什麼？”
“不知道……他把我的記憶全抹去了。”
虛影提到那個他後抖動得更加厲害。
周圍的壓迫感突然增加了許多。
“他好像十分憎惡那個人啊。”
楊凡想了想，問道，“你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
“他……”
虛影沉思了許久，許久。
“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