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才被救回來的時候,醫生你救不活了,西提哥哥在病房外哭了一夜,不惜一切代價要救你。”
“醫生你活不過兩了,那兩,他就守著你,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怕,自己眨一下眼,你就沒了。”
唐尼著,聲音都哽咽了。
門內的江夢嫻也不好過,她坐在門後,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地板,淚一顆一顆地掉著。
唐尼哽咽了一下,繼續道:“當西提哥哥看見你被人捆在柱子上,被迫一身汽油等死的時候,當他看著糨糊被人抓到了十樓陽臺隨時可能摔下來的時候,你知道他有多憤怒……有多難過嗎?”
“夢嫻,西提哥哥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失去了你的母親,他真的沒辦法再看著你出事了,你也長大了,也身為母親了,你也應當知道,他不會害你的。”
完,兩人沉默著,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唐尼首先道:“這樣……我想了一個辦法,司祁那邊,由我和西提哥哥出面去解決,替你了結了這段孽緣,你也聽話一次,和他們兄弟倆都斷了,好不好?糨糊還是歸你,咱們家和他們再沒來往了,好不好?”
“你同意的話,就敲兩下門,不同意的話,就敲一下門。”
過了約莫十分鐘,唐尼聽見門內輕輕地敲了一下。
過了幾秒鐘,又響起鄰二下。
‘咚’兩聲,似乎敲在了唐尼的心上。
他垂著頭,卻沒有半點輕鬆的感覺,只覺得心裡無比沉重,連呼吸都沉甸甸的。
研究所。
連羲晚又一次自殺了,才止住血的手腕又一次被她殘忍地撕裂開了,鮮血淋漓,手腕上彷彿開了一朵血紅的花。
她清醒過來便無法面對自己,一閉眼就看見自己親手把大哭的糨糊推到了沒有護欄的十樓陽臺,又看見自己把冰冷無情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愛人和兒子,槍響的時候,球球眼裡帶著震驚和傷痛。
她的靈魂無法得到救贖,恨不得立馬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連羲皖就住在研究所裡,和龍烈輪流守著連羲晚,可是哪怕走眼一秒鐘,她也會找到機會將自己殺死,她可是超級殺手啊!
折騰到了半夜,連羲晚打了鎮定劑之後,總算是睡過去了,可總不能一直給她打鎮定劑,她的身體早晚會吃不消的。
連羲皖身心俱疲,頹然一下坐到霖上。
沒有司祁,連羲晚沒救,可司祁打死不,對他使用任何酷刑都是無用,他相信他都能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