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車,把金鹿給扶了下來,金鹿有點醉了,酒紅色的捲髮遮住了臉,努力地攀著秦心脖子,吐氣如蘭,醉眼朦朧。
他們住在郊區的一棟獨棟別墅裡,別墅有很大的花園,一到春,秦心為金鹿種下的奇花異草就會競相開放,可惜,早春,還看不出什麼來。
到了大門口,秦心掏出鑰匙,正要開門。
忽地,他渾身汗毛一豎,呼吸一緊,常年在黑道上混的他已經察覺出了空氣之中的異樣,兩秒鐘時間,已經從衣服裡掏出了手槍,指向了黑暗之中,但已經晚了,一顆子彈無聲無息地已經打入了他的大腿裡。
是消音槍!
兩個人一起踉蹌倒下,與此同時,門從裡面開了,從裡面‘嘩啦啦’出來了不少人,外面還有幾輛車忽然從黑暗之中開了出來。
“秦心!”
金鹿一下子酒醒了,見秦心已經捂著腿坐了下去,血溼透了他黑色的西裝褲。
秦心咬牙,手去拿自己掉在一邊的手機,第一個想法就是求救,但是手才伸出,一聲輕微的槍響便傳來,本來是想打他的手,但是打偏在地,手機也被濺飛了。
耳邊有腳步聲傳來,無數人將他們圍在了中間,金鹿一抬頭,便看見了金鑾陰沉的臉,金鑾的身邊,還有得意洋洋的龍琪拉和洛宏洛嶸那對雙生子。
那一瞬間,她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
金鑾沒有和她半句話,上來就狠狠地給了她兩巴掌,當場把金鹿打得頭暈目眩,鼻子裡全是血。
金鑾看著此時還抱在一起的金鹿和秦心,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厭惡和噁心。
“金鹿,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噁心,我算是看錯了你了!”
事到如今,金鹿也不再隱藏,不再辯駁,她站起身,同金鑾失聲爭執道:“我有什麼錯,我就是愛秦心!你離開金氏這些年,都是我支撐金家,我愛一個人怎麼了!你如果覺得我噁心,我大可永遠地離開金家,不會讓你們金家因為我而蒙羞。”
她伸出手,把指尖上那一枚象徵著金氏族長地位的戒指,狠狠地扔在了金鑾面前。
“還給你,我金鹿從此離開了金家!”
那是當年金鑾離開之時給金鹿的,讓金鹿暫時替代他打理金家。
此時金鑾惡狠狠地一腳踩住了那枚戒指,指著金鹿的鼻子罵道:“你真是太讓我失望!”
同時他冷眼一瞪,看向了那一邊的秦心。
他知道秦心,秦家的怪胎,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和這種人攪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