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羲皖拿出鑰匙開啟了鎖,推開門,看見了熟悉的地方。
這裡三十年沒有住人了,但還是保持著三十年前的模樣,傢俱擺設等都用防塵布罩著。
看著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連羲皖感慨良多。
“時候在連家受了委屈,我和姐姐會偷跑回來。”
“母親過世了,我和姐姐也被送走了,這裡就是連家人在打理,我十八歲的時候,爺爺把它還給了我和姐姐打理。”
但是長大後的連羲皖姐弟倆卻再也沒有回來住過了。
黑一帶著黑七黑八黑九去尋找監控資料,連羲皖忽然想起了時候的事情。
他們姐夫倆經常會偷偷地跑回來,從一個只有他們姐弟倆知道的狗洞裡鑽進來,然後相互偎依著,看著大廳裡父母的合影發呆,等著再也不可能出現的爸爸媽媽能回來看自己一眼……
連羲皖帶著江夢嫻去看他時候睡過的床,卻發現,連羲晚住過的房間裡面全是垃圾,那張姐姐睡過的床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巴,一串黑腳印從房間延續到了廚房之後消失了。
連羲皖神色很難看。
看來是有流浪漢偷偷鑽進來過冬了,還睡在了姐姐的床上。
看樣子進來的時間不長,這裡每個月都會有人來打掃。
連羲皖沉著臉讓人盯著外面,順便聯絡人過來把生鏽得一錘能打爛窗戶給翻修一下,他自己則是去開始認真地尋找堪雅的線索。
那個時候的連羲皖才三四歲,能記得堪雅來過已經不錯了,具體是哪一來過完全沒有印象,找監控記錄也是個大的工程。
而且還是三十年前的裝置,也不能到底能不能放出來。
連羲皖去了羲如是曾經睡過的房間,開了保險櫃,找羲如是的賬本。
她每經手的賬目這麼多,都會記錄在賬本上。
開啟泛黃賬本,連羲皖一筆筆地檢視著,直接翻到了羲如是生命的最後幾的賬目。
最後幾,她在這房間裡,請來了自己的律師和攝影師,拍了影像遺囑,連同手寫遺囑一起鎖在這個保險櫃裡,把兩把鑰匙分別交給了連夏和自己最信任的律師。
連羲皖看著母親生前記下的一筆筆賬目,字跡凌亂而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