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瓶兒抬手,又是一指,“回吧。”
任陽此時胸前兩個血洞,再不治療,就要斷絕生機。
一隻寬厚手掌放在了任陽肩上。任陽回頭一看,一個白衫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後。
“族長!”任陽嗆出一口血。
任平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卻悄悄渡過真靈,對雲瓶兒道,“你為了把我引出來,就不惜被那毒物得了傳承?”
雲瓶兒笑笑,俏皮道,“她自詡悟性極高,我倒偏不信她有這個本事走出來。”
一時間,這恐怖大妖,彷彿將白猿留下的傳承視作兒戲。
“世上事總不湊巧,誰能說得清?”任平嘆道,“在此說好,不論地下有何變動,我們只能看。”
雲瓶兒自然附和,“袁師這幾百年,難不成就為了守這一個洞口?”
“應當如此,那巨石絕非人力所能撼動。到了那個境界,難道還有什麼使命嗎?”任平猜測。
“我們活得還不夠長。”雲瓶兒知道他們最缺的是什麼。他們缺少一個擁有萬年智慧的長者。
就在他倆互相猜測時。
紀行好像聽到了什麼,只是不真切。於是他把耳朵貼到地面。
“紀行!救我!”
只有四個字,聲若遊絲!
“白芙!”紀行暗罵一句。
他把紅晨搖醒,大喊道,“我要下去!你跟著我!”
紅晨哇一口血吐出來,“怎麼回事了?”
“她!她遇上事了!”紀行扯下一張千裡符,塞到老牛身上行禮裡,“老牛!照顧好自己!”
說完紀行就拉著紅晨往下衝。
誰能想到地下甬道都泛著藍色螢光,絲毫不用擔心看不見。
雲瓶兒看著任平,“她就在下面。”
她打算下去了。
任平制止了她,“先看著。”
甬道中無數岔道。
紀行一手拉著紅晨,一手拿著符,照著千里符的指示往下狂奔。
然而有時千里符也會出錯。
紀行走到一處死衚衕,觸發機關,兩側牆夾過來,還捅出無數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