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紀行回了那片廢墟,摳出還埋在地下的刀鞘,收了刀,再把刀鞘鎖回背後掛扣。
玉嬌龍叫人把他的傷刀取來,跟了過去,遞過刀,“大人的刀。”
“叫什麼大人,叫我紀行就行了,”紀行收了刀,“手拿過來,給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玉嬌龍疑惑道。
紀行早已提取出一團真氣,捏住她的手,緩緩渡入她體內。
“不要抵抗,我的真氣特殊,不僅擅長固本培元,對於拓寬筋脈也有諸多妙用,珍惜吧,”紀行長嘆一口氣,“我走了。”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玉嬌龍急道。
紀行笑笑,“看天意!”
說完,他將傷刀掛回背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白水寨。
玉嬌龍失魂落魄,彷彿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夫君。
此時風起,煙塵散盡。
紀行走到半道,卻發現撞上了宋臣。
宋臣以為紀行是來尋仇,肝膽欲裂,只期盼這位高人是個豁達君子,放他一馬。
紀行見他這幅慫樣,倒想好好逗逗他。
“閣下方才如此無禮,這筆賬該怎樣算?”紀行故作深沉。
宋臣終於放下奢望,提起亮銀槍,三分豪氣上來,“閣下本是高人,何必如此戲弄我白水寨諸多弟兄?一人做事一人當,某人習武三十年,今日叫閣下也看看在下槍法有幾分火候!”
紀行笑笑,搖搖頭,“不必了,江湖兇險,天外有天,往後不要如此乖戾。”
說完他提腳便走。
宋臣矗立原地,提一口氣,“慢一步!”
只見這四十餘歲的男人,槍出如潑水,酣暢淋漓,收槍似葉落,舉重若輕,刺挑甩劈,乾淨利落,暗含內勁。若是放在玉嬌龍眼裡,恐怕也要叫一聲好漢子!
紀行搖搖頭,“我知道一個叫宋千會的人,使一杆灞槍,你仔細打聽打聽,放寬點眼界吧!”
說罷他刷地抽出傷刀。
夜空裡一點寒芒閃過。
宋臣眼一花,只覺頭皮發燙,回過頭一看,背後大樹樹幹上,一道寸深的刀口,口子上燃起白焰,久久不熄。
等他回過神,紀行已經走了許久。
大約走出一里地後,紀行才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著氣,“差點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