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大蟲?”紀行嚥下牛肉,從自己那點有限的學識裡仔細淘了淘,“那不是母老虎嗎?”
玉嬌龍哈哈大笑,“是!就是母老虎!”
紀行抱起罈子,一大口酒下肚,笑得比玉嬌龍還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呃!”
等他一個嗝打完,“千山萬水都走過來了,碰上你這樣的大美人,在下為何要怕?”
李嬋柔笑得花枝亂顫,“大姐十八歲便是六品高手,出過陳同關外,會過綠林的朋友,一手腰刀練得水潑不進。二十歲時便聚來這麼些漢子,時時也劫富濟貧,算算已有五年。手上沾過人命,再過幾年,恐怕武功還能再進一尺。你不怕?”
紀行一看這兩百來斤的婆娘,心下想,倒是這位該叫母大蟲!
“那個啥,書上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紀行把酒罈子往桌上一摔,“灑家姓紀,單字一個行,行走的行!席間諸位,看得上在下的,喝一個!”
眾人見這位絲毫不會武功的公子如此豪爽,都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這些漢子往往如此,你敢和他喝,還喝爽快了,他就拿你當弟兄。一時間眾人都忘了紀行是他們從半道上綁來的。
玉嬌龍醉眼迷離,今夜格外安靜,並不說話,只是一碗一碗地灌自己。
不知道喝了多久,玉嬌龍微黑的面龐上,也浮上些淡紅。
眾人你推我桑,紀行也跟著東倒西歪。
玉嬌龍好似真的已經醉的太狠,腰肢一軟,趴到了紀行身上。
紀行臉頰也紅了起來,見她倒在他身上,便要去扶。
玉嬌龍輕輕抓住紀行的手。
一時兩人相顧無言。
玉嬌龍微不可查嘆口氣,她全明白了。
紀行撓撓腦袋,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對得起人家。
就在玉嬌龍抓住紀行的手那一瞬間,她悄悄渡過一絲內力,卻如同石沉大海,連半點波浪都掀不起。
她推開紀行的手,獨自坐穩,一碗一碗地喝。
一陣微風過來,吹得眾人好不涼爽。
玉嬌龍卻只覺得背脊發寒,心中酸楚無比。
眾人都知道玉嬌龍海量,都來勸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