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方圓三十里,都是我白水寨地盤,小兄弟,你莫要害怕!大當家的既然看上你了,往後的日子,保管你吃香喝辣!”粗豪漢子咬咬手裡那錠金子,笑得滿口黃牙。
粗豪漢子叫牛大砍,善使一把大砍刀,白水寨的二號猛將,六品武夫。瘦猴兒沒名,就叫猴子,是他過命弟兄。
白水寨頭號猛將名為宋臣,一杆亮銀槍耍得極漂亮,雖然也是六品武夫,卻藏有一本槍法秘籍,招數兇狠。同時此人還擔當白水寨的“狗頭軍師”。
白水寨二當家,也是一名女子,名為李嬋柔,兩百來斤。此女雖長得磕磣,不及大當家好看,卻是個貨真價實的七品武夫,厲害得很。
那白水寨大當家,乃是陳同關內外,遠近聞名的山匪頭子。此女自稱真名玉嬌龍,人傳綽號母大蟲。
玉嬌龍雖然武功高強,可奈何她八品武夫的“卓絕”實力,見了紀行照樣腿軟得走不動路,趕緊叫人去準備熱水,她要仔細清洗清洗。等到晚上,她要好好享用一番紀行這個“絕世可人兒”。
眾山匪見往日大當家的如此作態,都鬨堂大笑。
瘦猴兒立了功,此時領了賞,自然是去與人吹噓那把傷刀如何厲害。
而紀行則趁亂,將這把兩千多斤的直刀藏了起來。
他雖然被綁,可功夫到底要比這群人高出幾重天。只見紀行雙手背在背後,左手將直刀捏緊,使之垂直於地面,右掌使勁一拍刀柄末端。直刀連刀帶鞘,便如一支箭激射入地下,紀行不動聲色用腳抹抹地面,地上那個小坑也不見了。
可等玉嬌龍洗好後,屬下卻來報設宴的食材裡,硬菜不夠,給她氣得差點砍他一刀。
她便帶上十來個人,親自出山打獵。
看來這些人還沒壞到家,不至於下山去搶,紀行心裡想著。此時他已經被人鬆了綁,安安靜靜地跪坐在玉嬌龍的大床上。
瘦猴兒一直把玩的傷刀,此時已經到了牛大砍手裡。
牛大砍是個六品武夫,見識到底要比瘦猴兒強得多。此刀一入他手,他便瞧出不凡。可到底哪裡不凡,他卻說不上來。等到把玩許久,他還是沒有還給瘦猴兒,反而眉頭緊鎖,好似有什麼事他想不通。
若非牛大砍與瘦猴兒的交情,眾人都以為他老牛是想要貪了這把寶刀。
牛大砍是看了又看,始終看不出什麼名堂。終於,他打算試一試,想要催起內力來斬出一刀。
哪裡想到,這把刀是個吸人血的!
牛大砍“哎喲!”一聲,一屁股摔在地上,傷刀便脫了手,一身內力被吸走五成,掌心血絲滿布。
宋臣陰沉個臉,撿起傷刀,也是打量了一番。
“神兵?”宋臣喃喃道,某些埋藏近十年的記憶浮現在眼前。
李嬋柔扭轉腰肢走過來,活脫脫像只大棕熊,臉上一副媒婆似的笑容,“什麼神兵利刃,讓咱老牛吃了這大的虧?”
大夥都知道李嬋柔看上牛大砍不是一天兩天,此時便都瞎起鬨,讓李嬋柔好好“服侍服侍”他。
這個服侍是個怎樣的服侍,牛大砍再清楚不過,可饒是他一口黃牙,凶神惡煞,還是不敢往二當家床上爬。
李嬋柔便怒罵這群匪眾不知天高地厚。雖是在罵,可她心裡卻樂開了花。
此時宋臣走到李嬋柔近前,耳語幾句。李嬋柔也十分給他面子,沒有擺絲毫架子。
“你是說此子武功已入化境?”李嬋柔驚道,指的自然是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