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笑嘻嘻道,“沒呢。我這兩天遇到了幾個朋友,每天晚上我都去找他們玩。”
紀行道,“這兒你都能遇到朋友,看來你家的確是家大業大了。”
小貂道,“要不要我把他們叫過來一起玩?”
紀行搖搖頭,“你要是不惹是生非最好。看起來你家不是一般富貴人家,你的事我不過問。但是你要知道,你身上有著非同尋常的力量,狗子,空晴,都不能承受。你明白嗎?”
小貂低下頭,“我不會傷害他們的。”
紀行點點頭,“那我出趟門,你在這裡......保護好他們。怎麼樣?”
小貂仰頭,“好的。”
空晴笑笑,“我又沒有四處惹是生非,怎麼會有麻煩?”
紀行道,“此間時關,非比尋常,過一段時間會發生一起大事,不要掉以輕心。對付不了的,等我來幫。”
狗子道,“大哥,我不跟你走嗎?”
紀行道,“這次你不用跟著。”
說完紀行就出了門。空晴對狗子的存在已經見怪不怪,見紀行走遠,對狗子道,“他是不是總是這樣?”
狗子不明白她指的什麼,於是翻個身到了紀行的地鋪上。空晴也沒有再問。只有小貂搬了個小馬紮坐在門口,對著門外路過的行人“虎視眈眈”,似乎見誰都像壞人。
紀行回到欽天監所在的那間客棧,到了他原來所在的那間房,發現長匣果然還在。啪的一聲匣子開了,紀行取出含光。刀身光滑似鏡,映出紀行的面容。紀行看著自己這張陌生的面孔,心想自己這張面具究竟要戴到什麼時候?
一個時辰後,紀行到了清音谷。自有女弟子來接。沒一會兒紀行便見著了秋玉堂,“你找我?”
秋玉堂道,“影子兄與谷主大戰一場,受了傷?”
紀行點點頭,卻沒說自己是為了保護清音谷谷主才受的傷。秋玉堂嘆口氣道,“谷主大人成名已有近千年,傳說她會一式先天武技,只是無人見識過。影子兄就算敗於谷主之手,也不必妄自菲薄......”
沒等秋玉堂說完,紀行道,“我沒有妄自菲薄。”
秋玉堂告罪一聲,知道自己失態了,“谷主說只要影子兄在清音谷,一切皆可便宜行事,影子兄是要先見谷主?”
紀行點點頭,“我知道路怎麼走,你不用帶了。”
秋玉堂立在原地,等紀行走遠,才嘆一口氣。他一生所追求,不過便是像這些大人物一般,不必看任何人臉色行事。可是自己自從踏入這座江湖,直到入真靈,卻總也得不到自在。吐完胸中濁氣,秋玉堂打算上街走走。
紀行到了那片大湖。清音谷谷主正打坐,也沒有烹茶,一切靜謐到了極致。紀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靜靜等她。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清音谷谷主睜眼,“你來了。”
紀行嗯了聲,“白象皇宮怎麼說?”
清音谷谷主道,“他們答應了。你的傷勢如何?”
紀行擺擺手,“不礙事。”
清音谷谷主道,“這幾天陸續有人死,但是數額不大,一共三個。一個是獨行時被圍攻力竭而死,一個是死於陷阱,還有一個是被高手一招致命。”
紀行當然知道她說的死人是怎麼回事,“最後一個是在哪裡死的?”
清音谷谷主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