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谷谷主見紀行如此,便打算渡過真靈探一探紀行傷勢究竟如何。只是這一探,紀行在修為方面的所有秘密都會暴露在她眼前,很可能紀行於她而言再無可遮掩之處!然而就在此時,紀行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殺氣畢露!
清音谷谷主像指尖被針扎到了似的,雙手頓時縮了回來。紀行瞪著她,緩緩飄離,語氣冷淡到極點,“讓你手下送件衣服來。”
清音谷谷主被紀行那眼神扎得生疼,“谷內都是女弟子,秋玉堂不在,只有女裝......”
紀行瞪著她,“你是存意消遣我?”
清音谷谷主便道,“我讓人送來,你稍等。”
隨後她便以神識傳訊,自有人去置辦男裝。只是清音谷這麼多年了,還從未有男子能在這谷內得到如此殊遇,就連秋玉堂也只是進谷“聽宣”而已。不得不說紀行破了清音谷許多規矩。
清音谷谷主道,“你,如何?”
紀行能感覺到背後涼嗖嗖的,一方面是他重傷時生機流逝的原因,還有一方面是他背後的衣物已經破得不成樣。
“死不了。”他只回復三個字。
清音谷谷主嘆一口氣,“你戒備心太重,我們如何能合作?”
紀行道,“我若是不謹慎,連活到今天都不可能。何況是與你們這樣的人打交道?”
清音谷谷主皺皺眉,“那也不是說什麼人都要防備。”
紀行握緊一隻拳頭負在背後,“我答應秋玉堂來此,自有我的原因。但這不是說我就要給你們當成一枚棋子來利用。我對你們毫無防備,那你們能對我毫無防備嗎?谷主大人,您是身居高位多年,想為你捧腳的人能填滿這條湖,已經忘了該怎麼與我等這樣的人打交道了吧?”
清音谷谷主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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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道,“還是談正事吧。我的實力如何你現在應該很清楚,劍陣一出連我自己都怕,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清音谷谷主道,“方才比試,應當是我輸了。不得不說,論實力,你的確要比我高出一線。但也僅僅是因為你有這劍招。你也看到,我的神識修為比你強出不止一籌兩籌。你一旦遇襲,特別是遭到真靈上境的高手偷襲,除非是運氣好,否則你那劍招未出,就已經被人拍作了一團齏粉。”
紀行想起來那次在海邊被三個真靈八境的和尚偷襲的事。恐怕還是因為那三個和尚因為不知曉梵大師究竟在何處心有顧忌,所以沒有對他動用殺著。如此看來,自己的確應當在神識上多加修煉才對。
其實他有所不知。對於真靈中三境的高手來說,他們的壽命於凡人而言漫長到了無法想象。該學的招數,在這些漫長歲月裡,他們都學得差不多了。當然了,除了那些殺力極大的先天武技。可這類武技可遇不可求,都是被人作為殺手鐧來使的,哪那麼容易外傳?
因此這些真靈大能便整日澆花撫琴,抑或弈棋作畫,又或者枯坐一室,只為提升一絲一毫神識修為。清音谷谷主在這大湖之上修煉已近千年,整天除了玩水就是玩水。她捏出來的水人能排滿整個大湖而且還不帶重樣的。
這樣的功夫對神識修為極為考驗。但幾乎整個天下的真靈大能都這樣。而紀行對這些人來說,就像個穿上鎧甲,力大無窮的傻大個兒,單挑的確他很強,但也很容易落入這些成名已久的高手的圈套當中。但是煉體容易,修心才難。紀行對於神識如何修煉是一竅不通,眼下只能先將此事壓下。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直接出面,應當藏於暗中?”紀行道。
清音谷谷主點頭,“你這劍招的確強得過分,或許對五梅教派那位真靈九境的高手都能造成一絲威脅。如若給你一套高階劍器,恐怕與真靈八境的高手對決,你也能走上臺面與他們比劃比劃了。”
紀行疑惑道,“你是說?”
清音谷谷主道,“別想太多,劍器我幫你去借。無上神兵你是想也不要想,整個南臨也也沒多。便是湊齊一整套鐫古神兵也不是易事。劍陣分到每一柄劍上,其中鐫刻符文又該如何,都不是一日之功。要是湊不齊這一套劍陣,那就隨便拉一堆鐫古神兵給你湊活用。”
紀行雖然有點期待,但也知道這些劍不是這麼好拿的,因此保留了幾分理性。就在此時,一個面戴薄紗的女子飛過來,“谷主。”
清音谷谷主點頭,“放下吧。”
女子原來捧著一疊衣物。隨後她將其放下便離去了,對於紀行她是看都沒看一眼。
紀行手一招,那衣物便到了他手中,“現在不著急換,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