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他的歸宿似乎只有一個,在無限的絕望當中消亡。
此時的八十一州,已經滿目瘡痍。距離魔沼蛙抵達這方世界,已經過去了兩年。兩年時間,異魔叢生,天下生靈,十不存一。太山成了人們心中最後的淨土,所有人都朝著太山方向而行。但是這些人當中,即便有千分之一能夠抵達太山,之後他們絕大多數都選擇了自刎。
因為他們心中的淨土,早已被異魔盤踞。
魔沼蛙在兩年前就已經陷入了休眠,它的魔神血脈這回看來是真的要覺醒了,否則不會如此。
若非它陷入休眠,這世間之慘狀還會更甚。
活著的人,絕大多數已經開始拿自己當牲口看了。因為他們在異魔眼中,就是打牙祭的東西。他們之所以還活著,不過僅僅是為了還活著而已。權力,財富,在這個時候已經煙消雲散。人們不再相信什麼,他們甚至連看到人都覺得很陌生。至於那座捅破了天的高山,在遠遠看過這座高山現狀的人來說,他們已經不再對那位抱有什麼期望了。
曾經的城市,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不過兩年的時間,倒像是過了兩千年。
如今的大商皇宮,已經雜草叢生,只有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還站在凌煙閣。說來也奇怪,竟然沒有異魔過來吃他。
男人自然是陳丹青,陳丹青兩年時間老了很多,他現在每天都在做一件事,看畫。看的畫自然是那副泥瓶畫。他在等,等這隻泥瓶什麼時候會碎。他知道,泥瓶一碎,畫中的人就死了。
他現在已經不能再作畫了,因為這個世界的法則已經變了很多,他過去的修行方式,現在已經不再適用。因為法則的變化,他如今的實力不過相當於過去的真元境而已。因為魔沼蛙在休眠當中,已經煉化了這個世界的一半。
陳丹青都如此,可見其他人會好到哪裡去?
這是一個充滿了絕望的世界,看不到苦厄的盡頭,就像一層一層的地獄,他們就在這地獄當中不斷往下陷。
此時的紀行仍然沒死。他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到在一片灰濛濛當中,亮起來一絲光芒。這一絲光芒,是那麼的珍貴,他想觸控,卻又生怕弄滅了。
然後他聽到一個古靈精怪的聲音,“神奇吧?這是我變出來的,哈哈!”
灰濛濛一片當中,那一絲光芒之後,是一個小姑娘。他看不真切那個小姑娘,有點兒想跟上去,最後他卻沒有跟上去。因為他記得自己還有事要做,具體是什麼事呢?他忘記了,反正就是那件事,他每天都在做的那件事。
紀行無比疑惑,自己每天都在做的那件事?他忘記了自己每天都在做什麼了。就在這時,一個披著熊皮的男人說了一句什麼,紀行沒聽清楚。
小姑娘在不遠處對紀行喊,“星官!你來!我給你看個更好玩的!你來呀!”
紀行點了點頭,“我會來的。”
然後他跟著披著熊皮的男人走了。啊,一片灰濛濛啊,發生了什麼?自己正在經歷什麼?披著熊皮的男人是誰?小姑娘是誰?那一抹光亮又是什麼東西?紀行帶著無限的疑惑,繼續著自己的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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