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聰明絕頂的人推算出來的還遠不止這點兒資訊。他好歹也是活了幾千年的牛人,又是在一千年前就接了欽天監的班,對於某些事情的敏銳程度遠超於常人。自然,他的任何行動也比所有人都更加小心。雖然他有可能是察覺到紀行話語當中那一絲不對勁的人當中,最弱的那一個。
紀行最後一句話傳了過來,“把欽天監有關羽墨的所有資訊都交給我,我自己去找。”
欽天監提司不禁輕笑一聲,“你還算沒有昏了頭。另外,你給秦淮的命令我表示認同,但是十七衛不能這麼用。”
紀行沒有再說什麼,顯然是沒有反駁的意思。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欽天監提司若是真的要按照紀行說的去做的話,那就不可避免地要做出一些觸犯皇權的事情。大商到目前為止仍然是尊重皇帝權威的國家,這裡面牽扯到大商第一位皇帝留下的遺產的問題。如果武夫不再尊重大商皇權,後湖黃冊庫會自動毀掉一半,所有的高階功法以及強大兵器可能就不能再使用了。還有一些大商在數十萬年前留在天下八十一州的各個隱秘陣法也會在很短時間內毀掉。相當於只要大商改了姓,這個國家的強大力量基本就會毀得七七八八。
紀行方才的狂妄言論讓欽天監提司很為難,難就難在即便他是欽天監提司,能調動的國家資源遠不如紀行想象的那麼多。而且動用這些資源基本上都要向大商新帝請示。當初對付梅生雖然沒有向新帝報備,那是因為他們這群人幾乎沒有動用大商的一丁點資源,這是不一樣的。
現在既然紀行沒有為難欽天監提司的意思,事情當然就好辦多了。
半個時辰之後,紀行收到了所有有關羽墨的資訊。秦淮也被他重新調了回來。說起秦淮這個人,對紀行的崇拜幾乎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他的劍術到目前為止幾乎可以說是一直都在模仿紀行。當初在南臨時他就有幸見過紀行用了一次劍術,到了現在他的劍術越來越像青蓮劍訣,卻又更加勇悍。之所以將最瀟灑的青蓮劍訣都能學出勇悍的意思,那是因為他這個人雖然瞧著像個飄逸劍客,但其實是一個真正的猛士。否則當初他在對上比自己強大幾個境界的兵奴時,也不可能會死撐到紀行騰出手來幫他了。
紀行現在是他的直屬上司,他自然不會落下任何一個有可能請教紀行的機會。
“大人,你接下來會去哪裡?”秦淮輕聲道。他知道紀行能夠在數千裡之外聽到他說的每一句話。
紀行道,“一座山。我要找一位老朋友,他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在一座山上。這個人連山巔武夫都瞧不上,自命不凡……可能也是真的不凡……總喜歡往山上跑。”
秦淮道,“羽墨與清河府邸的主人有舊,為什麼不去清河府邸?”
紀行道,“你怕是不知道清河府邸是什麼地方。與他在那兒有舊的人除了女人還會是什麼人?我若是這個時候去找他的女人,即便找到了他,也就不用找他幫什麼忙了。”
秦淮疑惑道,“大人與他難道不是朋友?”
紀行道,“我和李離也是朋友,不也和他師傅打了一架?”
輕描淡寫一句話將秦淮說得熱血沸騰。李離的師傅那可是謝林!先帝親封的劍聖!當年大商四尊銅像風林火山中排行第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很可能已經比風自易更強大了!而紀行與那謝林能打得有來有回,他秦淮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殊榮呢?
隨後紀行道,“實在沒辦法的時候,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他看著天邊的一片雲,指著那邊,對狗子道,“好看吧?”
狗子好奇地看過去,但是並沒有什麼表示。紀行倒是突發奇想伸手一抓,但是也只是抓來一小片雲。那那朵小小的雲到了他眼前時,這已經不能稱之為雲了,應該算成是霧。他也沒想那麼多,將這些細小水滴又趕回到了原位置。
“秦淮,不要動,我幫你一把。”紀行道。
隨後秦淮便發現自己腳底像是有什麼在託著自己一樣,隨後他開始體會到了紀行的速度!
很快一座山巔出現了兩個人影和一條半死不活的狗。紀行看著這裡,發現這山巔除了有一條湖,也沒有什麼奇異的東西了。秦淮在欽天監待得久,習慣性地展開神識查了查,一些奇異之處很快觸動了他那根敏銳的神經:“大人,前邊石壁有兩道利刃劈出來的痕跡,像是真靈高手的手筆。”
倆人到了那石壁之前。紀行看了一眼,“兩種截然不同的劍術。雙手劍雖然爛大街,但是這個人的雙手劍是我見過的用得最好的。兩道痕跡宛若天成,又是逆反常見劍術的招式。”
他想起來當初自己初入江湖被這人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是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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