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道,“蕭易他,最多不過我這個境界。還曾是紀行大人的手下敗將,更加不可能觸及到這個世界的頂點了。私人恩怨加上覆闢之患,這就很有意思了,是不是針對紀行大人的一次陰謀?”
老邢目瞪口呆,“不至於吧?”
秦淮點頭,“當然不止於。紀行大人與他已經不再是同一個層次的對手,就算真有人想出來這個昏招,蕭易其人也對紀行大人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這個人,只能是你活著你徒弟的私人恩怨,牽扯不到紀行大人身上。”
老邢道,“我知道扯不到他身上,但是保不準人家要對咱們動手啊。”
秦淮突然愣住,他看著老邢,“就為這麼點兒事?你來找我?”
老邢聽他的語氣,隨後也不太客氣道,“少主人於你而言是什麼?”
秦淮被他問到了,“紀行大人……”
老邢開始掰扯起來當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我記得當年,我被狐妖所傷,少主人不惜奔襲千里也要留下那狐妖。秦大人,少主人與我而言是家人,我對他而言也是一樣。我,甲讓,白芙小姐,還有狗子,老牛,都是一家人。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出了事,對每一個人而言都是天大的災難。另外,對於大人而言,蕭易只是一個尋常不過的對手,但是對我們來說,那是少主人才能應付的強者……”
秦淮道,“等等,蕭易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嗎?”
老邢道,“他當然知道。少主人為了我們,幾次三番將自己置於險境,蕭易若是不瞎,自然看得見這些。”
秦淮道,“我明白了。”
紀行是一個對這世界有炙熱感情的人,老邢他們死了,他的一切也都消失了。正是因為方外讓蕭易來用修士界對抗大商,便是因為蕭易這個人在面對紀行時會更有針對性。而當紀行在面對蕭易時,若是出手有了半點不合規矩的地方,蕭易必然被人捧上神壇。大商在面對復辟之患時便會更加被動。也就是說,蕭易成了十仙門的太上長老,只是隱於幕後的人為了針對紀行而已。
隨後秦淮想到,可惜記性大人不在,若是在的話,他還真不知道紀行會讓他做什麼。因為紀行做事,總是不顧後果。
過槍之術,也不過是秦淮琢磨出來的類似於古修士修行之法的一個雕蟲小技。並不能像蕭易創出來的功法那樣能夠長久御空。
如果武夫能夠長久御空,意味著兵力投送會變得很快。並且真元境武夫終於有了能夠與真靈境武夫周旋的實力或者說資本。屆時,搞不好十個真元境高手帶著射神弩,能把一個真靈境高手玩死。
所以秦淮改良的那所謂過槍術,其實不過就是取了宋千會槍法的霸道,以及短暫御空的旁門左道。只是這短暫御空能夠剛巧與槍法相輔相成,所以說,如果不會槍法,只會這短暫御空之術,最多隻能與真元境修士對拼幾記,碰上了真靈境武夫,跑都沒機會跑。
蕭易他現在行動不便,所以他沒辦法直接去過槍門殺了刑之明。但是他不能這麼做,若是真的行如此莽夫行徑,便會失去一切先機。
不過李光明的死,可以讓他做更多的事。
過槍門,只要擊垮這個宗門就足夠了。他心裡想著。
世光宗與燕京衙門的交涉過程,幾乎是每隔一天,他這裡就會收到新的訊息。他要確定朝廷的態度。因為李光明傷了朝廷的捕快,這算是一個意外,若是朝廷要追責,肯定會追責世光宗。而不會追責到整個修士界。畢竟那個捕快還活著,而且李光明又死了。即便朝廷的態度極其惡劣,也不會影響到整個大局。
他想通了這一層之後,覺得似乎事情變得不是那麼棘手。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很快就到了甲讓與付湯的決戰。
在過槍門,大師兄與二師兄,同樣都是擊敗了修士的猛人,同樣都是門內弟子之中功力最高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決鬥,別說弟子們很期待,若是傳出去了,恐怕就連修士界的人都會來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