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清亮,倒確實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甲讓不知道他在拜什麼,便到處地找。可惜任憑他怎麼找,也找不到那所謂的上人到底在哪兒。
這時突然一道宏大威壓憑空出現!上空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道光輝轟的一聲結結實實砸到了這一方地域!真實的境界威壓將此地一切雜物一掃而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無端降臨到此地!甲讓只覺得上蒼髮怒,如同重力突然提高,他身體重了百倍不止,渾身骨骼咔的一聲響,胸膛好比遭了一記猛錘,啪的一聲他便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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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明因為跪得早,所以即便是那威壓來臨,他仍然能夠維持一個比較端正的跪姿。另外,跪著比站著更能抗壓,這事不管是在此時,還是在人生當中,都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甲讓噴了一口血,而後咬著牙想要站起來,但是那力量太過強大,他就算是拼盡全力想要站起來也做不到。如何描述這種力量?就像天突然塌了,直接壓到了人肩膀上,逼得你不得不跪下,或者躺下。
甲讓不想跪下,就只能像個死人一樣躺著。不過有一說一,躺著確實是比跪著舒服。眼下李光明雖然跪的端正,但是要維持這麼一個體面的跪姿,他的壓力也是真的不小。
只見上空光明漸漸散去,只餘下一個冒著金光的人。那人面戴繁複花紋面具,只是站在那裡,便讓人感到無上權勢。他的權勢也確實很大,可以用滔天來形容。若是將他的力量比喻成一個宗門,那他的徒子徒孫遍佈全天下,而且還沒有一個人敢向他的佈置說不。因為他是欽天監的提司。能對他說不的人,這世上大概是沒有這種人存在了。因為他的佈置,往往都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但是最終的獲益者,只會是他,或者是他希望獲益的人。
很顯然他注意到了下面的兩個人,但是他沒有低頭看一眼,因為他不需要用眼看。
威壓一直存在,甲讓就算是躺著都覺得有些受不了了,他偏轉過腦袋去看那李光明,發現這人倒是真的會裝,到現在都還堅持跪著。人為什麼要活得這麼累,躺下來雖然不好看,但是跪著更累啊!
他抬頭仔細看那冒著金光的人是誰,沒想到這一看,還就看到了熟人。那個人在紀行下地之前,可是與他站在一起過啊!當時瞧著這人只是覺得有些神秘,怎麼這麼厲害,只是一個出場就要了老子半條命?
甲讓想喊一聲,但是話都到了嗓子眼上,就是喊不出來。說實話,要是他能喊得出來,欽天監提司倒還真會高看他一眼。在這種威勢之下,他能堅持多久不死都是個未知數,還想和人家聊兩句?他一沒無暇體魄,二沒真靈上境,人家憑什麼搭理你?就因為你和紀行認識?欽天監提司原本是個怪人,只是在面對紀行這個“大麻煩”上,才會表現三分人味兒。甲讓和欽天監提司,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能看到欽天監提司一眼,這事就夠他吹上好幾年了。
甲讓有些鬱悶,他很想讓欽天監提司幫他一把,但是就是叫不出來。與此同時那枝頭寒鴉還在“殺殺殺!”地喊。甲讓越發覺得心中煩悶,老子都喊不出來,你們幾個畜生怎麼還能叫得這麼歡?
他不知道這欽天監提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於是有些好奇,就仔細去看。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發現距離冒金光的人不遠處還有一個絕美女人!女人穿著有些“清涼”,坐在一群黑氣聚成的黑鴉之上,軀體在黑霧之中若隱若現,但是光看見她張嘴,卻沒聽見她說什麼。
甲讓心中明白了一半,這提司大人可能是來和情人私會。他明白的那一半是私會,但是這二人可不是情人。若是有可能,他倆隨時有大打出手的機率。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金光忽的撤了。而後那女人也無端消失。真是來得急去得也急。甲讓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爬一邊吐血。他看向李光明,李光明也看了看他。
甲讓以為李光明會繼續對他出手,於是將雙刀握緊手中。哪料到李光明前一刻還跪著,下一刻便吐出一升鮮血,昏死了過去。這種天大的好事也能被甲讓趕上,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洪福齊天。單打獨鬥他怎麼都不可能會是李光明的對手,偏偏讓他趕上了這次罕見的山巔武夫集會。
多年之後,他仍然回想起這樣的一個夜晚。欽天監提司向來對外公佈是真靈八境,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在哪裡。當初在南臨白象皇宮,他能從人家老巢殺出來,大概功力是不會差的。
甲讓小心走到李光明身前,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而後他探了探李光明的傷,發現這個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身真元竟然全浪費在了下跪這事上,這不是瞎胡搞嗎?同時他發現李光明身上已經有了不輕的暗傷,倘若他這時候殺了他,那可就全都結束了。
於是甲讓將雙刀提起來,收回鞘中,這一次必死的局,便這麼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