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紀行不禁渾身軟了下來,心道,“老子找了有一百年,你他孃的怎麼就死在這兒了?可是現在狗子怎麼辦?”
他一時愣在了這兒,完全失了分寸。
正在他發神的時候,突然感覺後腦勺不知道被誰砸中了。紀行暴怒,這一下沒將他砸死,也可能是下手的人留手了。紀行沒有昏厥,下手的人也覺得非常有意思,不禁頓了一下。於是紀行打算反擊,但是那個人的動作快出他的想象,再加上在這岩漿當中那個像泥鰍一樣滑溜,沒等紀行在濃稠岩漿當中找到那個人的位置,自己腦後便又是一記猛錘,這回紀行終於不省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行慢慢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並非身處岩漿之中。
他最近肉身成魔,腦子隨時都處於一種不是很清醒的狀態之中,所以他一時難以分辨自己現在到底遭遇了什麼。於是他開始大量起周圍,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這黑暗還有那麼點兒讓他感到熟悉。他伸手向四周摸了摸,最後恍然大悟,“他孃的原來老子在我的兵奴之中!”
於是他撤掉兵奴,下一刻他便傻眼了。因為他正處在一個大空腔之中,四周的岩漿不知道被什麼力量給撐了開來。與此同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正在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一直沒有開口。
紀行仔細看了看,一時間胸中心臟像是要跳了出來!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早知道老子就直接衝下來了!還用得著在那上邊費工夫!眼前那老漢,雖然近在眼前,卻總也看不清什麼模樣,但是這正是他要找的宋千會!因為只有宋千會才是這樣的!
驚喜來得太突然,紀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條件反射般地拱拱手,正打算說話,宋千會倒是先傳音過來了。
“你說我是該現在就殺了你,還是讓你在這下邊陪上我個幾千年再殺?”宋千會不懷好意地笑。
紀行心中咯噔一聲,“前輩,什麼意思?”
宋千會道,“你果然早已是一個魔種,當年沒有殺了你,我一直耿耿於懷,後來還對你多有虧欠。現在想來,當初我那件事做的是對的。什麼時候成的魔,說說吧。”
紀行道,“我成魔和我是不是魔種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在這下邊憋得太久了,有了心魔,就成現在這樣了。”
宋千會道,“你下來做什麼?”
紀行道,“找你。”
宋千會道,“找我做什麼?”他略微一思索,“我身上有三個秘密,一個有關先帝,一個有關化神,還有一個有關地核。不出我所料,你定然是找我來問這三件事的?”
紀行道,“現在外邊的情況很不好。異魔大機率是又要入侵了。我被一個神秘人發動了一次超遠距離的強悍打擊,那人極有可能來自天外。宋將軍,這件事你心裡肯定有數吧?”
不料宋千會在這下邊呆了這麼久,似乎腦子也不太好使了,“你不用管我有數沒數,總之我是不可能放你離開這裡的。”
紀行皺眉,“宋將軍,我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你,所為只有一事。太庚皇帝命你打造一副棺材。我要知道那副棺材的位置。”
宋千會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你這是在玩火。”
紀行道,“我有一個弟兄,也遭遇了那次超遠距離打擊。我躲了過來,沒死,但是他現在就快要死了。他身上的傷勢很奇怪,怎麼都治不好。我知道一個人,他叫做羽墨,這個人曾經與太庚皇帝見過面,後來欽天監查到太庚皇帝將棺材的位置給他講了。這個人必定會去那裡苦修。”
宋千會顯然是知道羽墨還有棺材所代表的的是什麼的,“那你所說你羽墨,與你的朋友有什麼關係嗎?”
紀行道,“我那朋友傷勢不可痊癒,是因為遭受了那天外打擊。同時那羽墨當初似乎也遭受了這樣的奇怪傷勢。他曾經好端端的就生了眼疾,以他真靈之能,不可能治不好區區眼疾。我去問了梅生,他也給我提示了羽墨這個人。所以我們受的傷,其實都是一種傷勢。若是能夠找到羽墨這個人,我那朋友或許還有得救的可能。”
宋千會冷冷道,“一派胡言!什麼天外,什麼羽墨!你知道大商自開國以來,遭受如此情況的人有幾個?”
紀行道,“六個。這六個人剛剛捱了打,不到百年就迎來了異魔之亂。我猜距離我下地,也有一百年了。宋將軍,我沒有時間了。我得趕緊回去!煩請你告知那棺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