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你成長為一個偉大的人的時候,你再看原來你所懼怕,所崇拜的人時,你就知道他們也不過如此。都只是你的墊腳石而已。這就是境界。境界的高低決定了你的高度究竟有多高。你說你沒有太多自己的決斷,那沒有關係,你只要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危即可。另外,讓別人很難受的事,就是你要做的事。我要說的就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懷讓收了幻象,看著紀行。
紀行整個人都沉浸在方才的巨大震撼當中。懷讓在那一瞬間為他展示了懷讓他自己的真實境界,有關做人的,也有關他對所有人的看法。紀行說實話還年輕,經受不起這樣的境界衝擊。因為懷讓如果做得好的話,紀行會很快成長,要是做得不好,沒準就是揠苗助長。到最後反倒會讓紀行吃虧。
總之懷讓給紀行展示了一個世界不光是有打打殺殺來決定的事實。一個想法,一個問題,可能就會引發一個巨大的變遷。而一個人如果擁有不被任何人的想法或者問題帶走的能力的話,他可能只是個刺頭,要是他能在別人的想法當中還能催生出自己的“想法”的話,那他可能就是大師了。終有一天這樣的人也會站在極高處。
懷讓希望紀行可以擺脫目前這些困境的糾纏,以一種更為宏大的目光來看待他所遭遇的一切。他自己雖然沒有真正的能整頓乾坤的手段,但是他就擁有這種視角。這種視角下,他能用最少的動作,犯最少的錯。而紀行到目前為止都似乎是在接受別人的想法,這就很容易讓他掉入他人的想法,或者陷阱當中。懷讓覺得自己因該對他做這麼一點兒引導。
紀行沉浸許久,終於回過神來,他看著懷讓,“大師傅,你發光幹嘛?”
懷讓發現自己現在渾身還在冒光,於是笑呵呵地手一揮,便恢復了常態,“忘記了,忘記了。”
紀行繞著懷讓轉了兩圈,久久不言。懷讓好奇道,“你在看什麼?我身上有羊糞蛋蛋?”
紀行搖搖頭,琢磨了會兒道,“不是。我是在想你為什麼這麼聰明。感覺比我聰明好多。你說句實話,是不是你們在暗地裡進行了什麼修煉?我知道你有那個把人抓進一方世界裡的本事,然後可以在那裡面經過很久再放出來,出來後發現時間其實只過去了很短。這是個什麼招,我也想學。”
懷讓笑呵呵道,“這可不是什麼招數,不過是我師傅為我留下來的一點小手段而已。”
紀行皺眉道,“為什麼我感覺你們什麼都會,而我什麼都不會,除了拖刀上去砍就是去砍,稍微碰到點兒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就對付不了。”
懷讓一臉本來如此道,“你有這世上最鋒利的刀,你還不滿足?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附耳過來。”
紀行見他神秘兮兮的,以為他要告訴自己什麼驚天大秘密,不禁也激動起來,就湊了過去,“你想說什麼?傳音不好嗎?”
懷讓笑呵呵道,“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把刀,是真正的無物不破。”
隨後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笑眯眯地看著紀行。
紀行深吸一口氣,也勾了勾手,“你附耳過來。”
懷讓不知道他要幹嘛,於是側耳過去。
紀行小聲道,“這個事我早知道了。”
隨後二人相視一笑,都感覺到了對方的無聊。懷讓笑道,“佛祖座下那麼多弟子,有善的,有惡的,幾乎每一位都是一方活佛,亦或者羅漢。當然,也有一些,一生都是凡人。不過這些人到最後都成了大德。佛祖收弟子向來無矩,這就叫佛緣。紀行,你不覺得你很有佛緣嗎?如果佛祖見到你,應該會很喜歡你。”
紀行擺擺手,“你可拉倒吧。我從來沒有做和尚的打算。”
懷讓雙手合十,眉目悲憫,甚至有些悲痛,“其實你有所不知,早在許多許多年前,和尚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出家。只是這世間多的是你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等你到了這一天,或許我會為你剃度。”
紀行完全感受不到懷讓的悲痛是多麼的悲痛,笑嘻嘻道,“我不想剃度,我只是想學你的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你說要是我和人打架的時候突然把他拘到另外一個地方,他不是就任由我拿捏了嗎?嘿嘿!”
懷讓道,“紀行,這些你就不要想了,這些本事都在和尚我的一口缽裡。將來你若是拜我為師,那這就可以交給你。”
紀行笑道,“原來這不是你原本就會的啊!”
懷讓道,“哪裡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種拘禁大型空間的寶物,都是上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傳到現在,能用的真沒幾件。不過有意思的事,我從佛經裡看到,似乎在上古時候幾乎人人都有這些拘禁大型空間的寶貝。真是奇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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