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道,“在夢裡啊,天本來是白的,突然打東邊太陽昇起來的時候,東邊就變黑了,緊跟著咱們這兒也開始黑。太嚇人了!但是那把刀鋥的一下就亮了,然後災難就沒有了。是這把刀救了咱們,你說這不是叫咱們留下它是什麼?”
紀行道,“我得告訴你,你做的夢很快就會變成真的。但是救你們的不是這把刀,而是我。只有我才能真正地使用這把刀。你夢裡的場景應該還沒有完。這把刀亮了之後,我出現了,替你們驅散了黑暗才對。另外,你們村子裡的這位老祖宗,我得和他聊聊,不介意吧?”
老村長正要拒絕。紀行已經拿出一枚靈氣都快消散完的上品靈石放在那石像之前。嗖得一聲那上品靈石之上一縷白焰被吸入石像。石像之上的細紋似乎也合攏了一些。而後那上品靈石便成了一堆粉末隨風飄散。
紀行道,“這位前輩,我是來取刀的!”
“刀?”
石像以靈魂衝擊的方式與紀行開始交流了。但是他的聲音含混不清,只有紀行能聽到。不過那聲音剛剛到紀行腦海裡之後,他便悶哼一聲,很難承受。
這回他十分確定這就是圖騰,因為他當初在池淵和一個十分強大的圖騰交流過,他們與人的交流方式就是這樣的,一點沒差。不過他剛剛之所以難以承受,是因為他沒有任何防備。突然間被人這麼在神魂當中吼一嗓子,就會很難受。
現在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是的。似乎這裡的人都是你的族人,前輩是不是給這裡的一位老人......託夢了?”
那圖騰似乎是因為紀行供奉的靈石太少,所以很難完全覺醒,它想了很久,“是的。”
紀行道,“你給他的啟示是,我的刀能夠幫他們走出厄難是嗎?現在我要取回我的刀,這裡的人因為老村長的那個夢,不願意讓我把刀拿走。這才喚醒你,希望你可以寬宏大量。”
那圖騰又緩了許久,“你要在我的神聖靈魂下立誓,在未來替他們擋下這一次災難,才可以拿走這把刀。”
紀行很明顯是清楚他現在任何一個誓言的分量的,所以他猶豫了一下,“若是我沒有那個能力擋下來,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為代價。”
圖騰反應極快,“一言為定!”
紀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頭頂突然少了一根頭髮。而後他發覺一根金絲橫在他與圖騰之間,慢慢消失在了虛空之中。這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地方有了一種羈絆。他暗道不妙,自己被這老賊算計了!說起來只能怪自己和他們打交道的時間還太少,不然的話怎麼會吃這個虧!倘若將來這裡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有沒有兌現諾言,搞不好這圖騰就會報復自己!
不過事已至此,而且他那一句話當中是說明白了假如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不會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現在只能認了,“前輩既然這樣做事,給你的族人說一聲不過分吧?免得我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像是搶了他們的希望。”
圖騰發出真實的聲音,“江氏族人,屹立萬萬年,我乃爾等守護者,即日起,原物歸還,不得阻攔!”
這句話一出來,整個村子的人都趕緊跪伏在地,沒有一個敢抬頭的。圖騰對凡人而言就是神明,他們之間巨大的境界差距直接能夠讓一群凡人的腦子裡除了頂禮膜拜就沒有了別的想法。所以當紀行帶著刀走了之後,這裡的江氏族人仍然在迷迷糊糊地磕頭。
過了大概一刻鐘之後,這裡的人才緩緩清醒過來。圖騰還是圖騰,但是在那之前的刀已經不見了。他們一下子驚慌起來,沒有那刀,他們又該如何度過劫難?但是就在此時,他們每個人的眼前都浮現出一副畫面,一個年輕人提著一把刀,開天闢地般為他們驅散了黑暗。
至此,江氏族人又有了新的希望,他們在等紀行回來。
他在地上走,重刀被他懸於頭頂百里之高。以這把刀的重量和鋒利程度,再加上這麼高的距離,一旦被他全力召下來,只怕就算是琉璃寶體也難撐得住這一刀!他這把刀最恐怖之處在於全刀都是一種極其堅硬的材質。而傷刀也有相當於這種材質的存在,但是那一層只是在刀刃上才有。也就是說如果重刀和傷刀對拼,傷刀極有可能會被重刀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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