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京城,又是一天沒了。然而來找到紀行的人,卻並非宮部,而是一個太監,“大人,陛下召見。”
紀行雖然不知道陛下找他要幹什麼,但是想來不會有什麼壞事,就跟著太監入了宮。
等到宮裡,第一個見到的還是辛椎。
辛椎走過來,“宮大統領把你調到他麾下了?”
紀行點點頭,“算是吧,不過我還沒有正兒八經當過這個官。”
辛椎沒和他多說,“你來吧。”
紀行就跟著他走。辛椎邊走邊道,“陛下年輕,你也年輕,往後我們都是要死在前邊的人,我希望將來有個人能幫陛下一把,這也是宮大統領的意思。”
紀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人是說我?”
辛椎難得笑笑,“難道此處還有別?”
紀行想不通,“怎麼就瞧上我了?大內高手如雲,人才濟濟,我又總是東跑西跑,不合適吧?”
辛椎道,“你來路不明,這是你的長處。你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又與方外關係微妙,你生在大商,自然是商人,無可爭議。陛下需要一個底子乾淨的人,即便你現在的本事還不夠看,但有無暇體魄撐著,要成長起來用不了幾年。陛下需要人才,要急才。已經冒頭的人,不敢用,還在培養中的,等不了。以後你就是陛下身邊的伴讀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紀行哪裡會不懂得這樣的道理,“大人是說宮裡還混有......那些勢力?”
辛椎在這樣的事上不願意與紀行多談,有關禮親王的事更是不能給紀行透露太多,“自古以來,哪代君王不是天下為敵?”
紀行跟著他便進了山洞,“我原本不是宮內的人,是被宮部大統領抓壯丁抓來的。”
胡惟庸道,“他們是想你成為陛下心腹?”
紀行嘆一口氣,“差不多吧?在大學士眼裡,當今聖上如何?”
胡惟庸想了一會兒,“說到底是先天不足,但一張白紙總好過像禮親王那樣心術不正之輩。”
紀行道,“我認為用人首看其能,禮親王為人如何,我不討論,但總也比當今聖上要老辣許多......”
胡惟庸沒等紀行說完,“此言差矣。禮親王若登基,先不說是否大興土木,就說他的好大喜功。他是什麼都想管,而其才德卻不夠,大商上上下下那麼多大勢力,不是什麼他都能管下來的,反而容易招來反意。如此,還不如尋一位什麼也不懂的新帝,起碼不會出什麼大簍子。”
紀行笑笑,“大學士說話也這麼淺顯易懂。我剛剛說那些,並非是說支援禮親王,當初他的手下差點殺了我。”
胡惟庸道,“你的事我聽說過一點,十數萬羽林軍下還能活下來,的確是不易了。”
紀行啞然,“沒想到大學士也知曉那件事?”
胡惟庸道,“都城就這麼大,對於你我這樣的人,又算得了什麼?”
沒過一會兒,他們二人眼前豁然開朗。
紀行奇道,“這山洞原來是將這座山打穿了,難怪說要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