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把面具從臉上取下來,“你不就是頭髮白了點兒嗎?又不會嚇著誰。你看看我這一張臉,現了麵人家都拿我當閻王。”
柳娥看到紀行那血紋交錯的一張臉,十分想不明白,“你怎麼成這樣了?”
紀行道,“還不是為了突破到化境鬧得。第一次是為了幫你,那個時候已經留下來隱患,第二次是......獲得了一點我該有的東西,肉身就有點接受不了了。現在我,可能已經不能算是人了,算是一個怪物吧。”
隨後他與柳娥從一片陰影當中走出來,踱步到一家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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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髮魔女已經足夠嚇人,這鬼面閻王更是讓人連留下來多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頃刻之間一家酒肆的人都跑完了。
紀行走到店裡,“掌櫃莫怕,是我。高何以。”
那掌櫃明顯慫了,哪裡敢多看紀行,臉色雖然硬氣,但是手卻止不住地哆嗦,“司......司命大人,我可沒犯什麼事......”
紀行道,“去年從你這裡取了一斤麗花雕,這段時間你每天早上都往門前掛四斤酒,我還挺好奇,你店裡還存了多少麗花雕?”
掌櫃的額頭開始冒出來冷汗,“快見底了,但是隻要大人想喝,很快就會有新酒。”
紀行丟下一枚金錠,“我和我朋友要在你這裡坐一會兒。”
隨後他打了個響指。不得不說他這個響指打得是真的響,因為隨著這一聲響指,酒肆外邊都掉下來了一片瓦。沒多久一個龍衛走進來,“大人,有什麼吩咐!”
紀行道,“我身邊這個女人叫作柳娥,是我朋友。她有三個哥哥被永樂皇后控制,生死未卜,據說是押在天牢。”他看向柳娥,“他們三個分別叫什麼名字?”
柳娥知道機會來了,“柳剩,柳樹,柳虎。十五年前因倒賣甲冑入獄。原本我們是北邊天水人。”
紀行道,“我從來沒有向他承認過自己是趙曇羽。你們的恩怨,我管不了。我只知道,這個國家還不能亂。我只是一個外人,永遠都是外人。我不是任何人的子嗣,說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也不為過。季夏,我不願意殺你,當初你算是救下來我,這世間沒有殺救命恩人的道理。你只要答應我不送死,隨便提一個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季夏哈哈大笑,“你去殺了趙牧,我要他絕後,你能做到嗎!?”
紀行淡淡道,“這件事我不能做,但是趙牧現在就在青雲觀之上。經過今天這件事之後,想來就算我不動手,趙牧也活不下來了。”
季夏道,“他也有今天!”
紀行道,“你走吧。我現在沒有動手的興趣了。”
季夏往後退了十步,算是給出了誠意。紀行回頭看向那十開盟的七個人,“小憐的真名叫什麼?”
一時間沒有人聽懂他在說什麼。紀行看著那青衣人,“我們在很早之前應該就見過了,見過兩次,上一次差點殺了你。一年前,我倒下的那一夜,若不是黃煥在暗中,怕不是你就要親手來殺我了吧?”
麻布衣十分想不通,當初的那個年輕人,到今天他已經連提劍的資格都沒有了,“我的確後悔沒有冒險下來殺了你。也後悔為什麼會信了那個女人,假如她當日扎中的是你的心臟,今天那還會有這麼多事。”
紀行道,“她的真名叫什麼?”
麻布衣道,“我忘了。她只是一個小人物,我從來不去記這些小人物的名字,”他看了看到處躺著的十開盟其他人的屍體,“或許這裡邊有的人知道,但是他們已經死了。”
紀行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你說你們該不該死!”隨後他咬牙切齒地對季夏道,“你狗日的弄出來這麼一個東西,你這些徒子徒孫都到齊了吧!?”
季夏道,“我離開這裡已經十幾年了,早已不管事。”
麻布衣道,“你要替她報仇嗎?想要一網打盡?”
紀行道,“倘若不知道你們在哪,我早已殺了過來!”
麻布衣道,“讓你失望了,今天來的都是七品以上的高手,還有數百人沒來......”
紀行痛苦地從鼻孔裡噴出來兩道白氣,“我學過一招劍訣,很好看,本來打算給她看,但是她永遠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