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死在他手上的所謂高手不說有三個也至少有五個了,基本都是被他一招斃命,連哼哼都哼哼不出來。那些眼線通常都會再他手刃敵人之後收斂起來,但是沒過一會兒又會出來。這是一種默契,他不想打破也不敢打破。
一旦他急於滅掉這些眼線,可能就會有人看出來他現在很怕和高水平的武士發生決鬥,這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但是他一路來的表現,已經足以將那些人嚇破了膽。九品之下,沒人是他一合之敵。這種感覺就像二十年前他看到季夏對上韓孤堯他爹一樣。
韓孤堯他爹當初也是牛皮哄哄的來,死得卻連狗都不如。這種差距不光是內力與真氣之間的鴻溝,也是戰鬥意識的絕對差距。而其中秘訣也不過就脫不了一個“快”字。季夏佩三把劍,一般人沒這麼佩劍的。
絕大多數人連一把劍都玩不轉,就否提三把劍了。但是這個人三把劍玩得溜得不得了,只出第二劍就瞬殺了韓孤堯他爹,不知道那第三劍又是給誰留的。可能是給老黃留的?既然老黃能教出來季夏這麼個徒弟,現在又有了散人的境界,恐怕季夏碰上他也會有點兒頭疼吧。
紀行收起自己腦子裡的胡思亂想,他現在還有事要做,可沒那麼多時間來想東想西。
等他回到岸邊,沒想到劉宇正在差人把那些小姑娘往岸上趕。看這架勢,他是想把這些小孩兒都轉移走,然後自己就沒證據對他發難了。
於是他裝模作樣咳嗽一聲,“劉宇,你這是做什麼!?”
劉宇一看紀行居然回來了,剛剛那彪形大漢一看就威猛異常,怎麼就沒把這個人打死呢?但是想歸想,這種猛人不是他現在能惹得起的。在劉宇眼裡只要等紀行一進洪府,那就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於是現在他也只能笑臉相陪,“爺,你回來了?我這是讓姑娘們下地走走,活動活動身體,免得叫她們在船上憋壞了。”
紀行點點頭,嘴裡卻一點都不留情,“心是起的好心,就怕你是想趁我不在把她們悄悄弄走啊。”
劉宇打個哈哈,“哪能呢?等她們玩兒好了,玩兒高興了,再走也不遲。”
隨後紀行自個兒就上了船。劉宇惡狠狠地看著紀行的背影,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後來的事就簡單了,不過兩天時間,紀行便到了高府。這裡邊還有很大的問題,他固執地要求這些女子必須不能脫離他的視野範圍,否則他就要動手。
於是戲劇性的一幕就出現了,幾十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坐在高府大堂外的院子裡,而紀行兇神惡煞好比一尊瘟神杵在大堂門口,無人敢近。
洪四爺匆匆忙忙退下來茶樓的麻將局,回到府裡一看這番場景,氣得牙癢。
“怎麼辦事的!?”洪四爺破口大罵!
劉宇趕緊跑過來,急慌慌道,“四爺!事兒是這麼一回事,咱們半道上遇著這麼一傢伙,船上十幾個人都被他放倒了,沒治!他非得來拜訪四爺您!還說不能讓這些姑娘離他太遠......”
洪四爺沒等他說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到底是誰在這裡撒野!”
紀行此時眉頭一挑,突然忍不住想笑,暗道有好戲了。他不動聲色轉過頭來,“正是區區在下。”
洪四爺臉上的肉都在抽抽,“好膽量!來人!把他往死裡打!”
劉宇陰險地笑笑,“四爺,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他說兩句話?”
洪四爺想了想,“留他一刻鐘的命也無妨,真是好大的膽子,反了天了還!”
劉宇先是對紀行行了一禮,“這位大俠,你還年輕,路還長。這麼好的一身武藝,不賣給咱們洪家可惜了。你放心,假使你鬆口,洪四爺肯定不會虧待你!”說罷他對洪四爺耳語道,“這小子很可能有三品的功夫!船上那幾個夥計好幾個都是有真功夫的,他一巴掌就能把人牙拍碎,不是個簡單人物!”
洪四爺聽了,發覺劉宇的腦子的確好使點兒。這麼年輕的三品高手,假以時日必定能練就堂主那一層級的武功。倘若為他所用,豈不美哉?
紀行笑道,“只怕你們是請不起!何況在下是來找麻煩的。倘若在下如此輕易就被你們收買了?那我的臉往哪擱?”
劉宇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紀大俠,你先別想臉的事了。況且面子算什麼,只要銀子給夠了,什麼話不好說?”
紀行嘆一口氣,“這不是銀子不銀子的事。這些女子打哪兒來,要到哪兒去,我就算不問也能猜到三分。都是修煉成精的狐狸,咱們就不扯什麼聊齋了。說實話,這些姑娘不能這樣被你們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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