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嘆道,“那傢伙可不是良善之輩,萬一下毒呢?”
憐兒道,“我就怕他下毒才喝的啊。”
紀行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傻孩子!萬一這茶裡邊真的有什麼,你怎麼辦?”
憐兒道,“有毒就有毒!只要公子能活得好好的就好!”
紀行嘆道,“你真是不惜命!”
五日後,遠在寒臺的高寒士收到了三封信。一封是紀行的,一封是高岐佑的,最後一封則是高瓶兒的。
高寒士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對紀行最為關注,所以第一個看的就是紀行的信。剩餘兩封信他都還麼有動,只是在書房內走來走去。良久,他才嘆一口氣,“不應該是這樣。”
於管家湊過來,“老爺?”
高寒士坐到椅子上,“剩下兩封信你給我念念。”
於管家也不含糊,拆開信便念。
高寒士從另外兩封信裡邊也多少了解到一點東西,但不過都是紀行那一封的補充而已,更多的不過是情感上的寄託。
高寒士發覺自己的這個兒子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優秀,也看出來紀行的運氣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好。這兩場伏殺對高寒士而言都是已經出乎他意料的。而那個九品的女劍客,紀行也沒有瞞著高寒士。
高寒士一面感到一陣後怕,一面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考慮周到而感到自責。因為紀行是季夏送過來的,這個人帶過來得孩子對他而言比親生兒子還重要。
高寒士想了許久,決定去拜訪一個人。
李相如正在府上聽曲兒,突然聽到高寒士來訪,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蹦出來。
不過一會兒李相如便到了會客廳,“高先生!許久不見啊!”
高寒士卻沒有這麼客氣,直言不諱道,“我兒赴京趕卡,遇到些麻煩,不知李大人能否助下在一臂之力!”
李相如出乎意料地爽快,“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不知道高先生要在下幫什麼忙?”
高寒士道,“能否將李誦筠賢侄女送到京城?”
一旦涉及到自己女兒,李相如就謹慎起來了,“高大人這是為何?”
高寒士道,“我那兒子雖然算得上是個人傑,卻還年輕,賢侄女今年已經十九,聽說習武是吧?”
李相如想了想,點點頭。
高寒士笑道,“武藝不低?”
李相如猛地抬頭,卻還是點點頭。
高寒士笑道,“六品該有了吧?”
李相如道,“六品上。妮子體質特殊,習武比常人有更多天賦。這也是讓我始料未及的。只是高大人究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