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關生撓撓腦袋,“能出什麼事?”
太子道,“話我一定帶到,你趕緊回府吧,要起大風了。”
高關生伸手招了招,發現沒有一點風,但太子趙牧似乎現在有事,不能和他一起玩。他也不是一點好歹都不知道,於是點頭,“改天咱們一塊兒出來玩。你愛喝酒,我爹藏了三罈子。我不會喝酒,也不知道好壞,哪天給你挖出來讓你嚐嚐。”
太子點點頭,便回了轎。
高關生看著漸漸離去的轎子,心底空落落的。他也不知道趙牧會不會幫他,所以心裡十分忐忑。
他是個小人物,但是很不巧,總有一些小人物恰巧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幹成了那些大人物也幹不成的事。
紀行如今只是個光桿司令,手底下能用的能量只有一雙拳頭。他能做的只能乾等,等有些人表態,等某些人跳出來對他動手。他武功不弱,而且龍衛對他這麼客氣,他絕對不會在應天府內出事。
他要拿國師開刀,陛下也要,但是站在國師一邊的那些人要是不一同剪除,還會出現下一個“國師”。
他要做的就是撐過這第一輪,只要自己能完好無損地回到高府,再捱到殿試,就該他施為了。
只不過國師弟子被打,這個事對整個朝廷來說實在太小。除了國師會在意,根本沒誰會覺得這是個多大的事。所以這個事還應該再大一點,紀行心想。同時他也在心裡盤算,怎麼才能合乎時宜地掀起一陣風浪。
這個時候,紀行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高關生。他這個不是親生的胞弟,竟然無心插柳,幫了紀行這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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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靜坐轎內,自從被封為太子,他已經不是那個整日鬼混的年輕人。此時他手指輕輕敲擊扶手,心裡並不平靜。高何以是誰他當然知道,這個人始一進京就已驚動到了他。雖然都是看著紀行背後的高寒士,但誰都好奇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個怎樣的貨色。
趙牧不是傻子,從高關生的話語中,他哪會不知道高關生是想陷害紀行?只是這裡邊不是高關生以為的一時意氣要報復誰的事。趙牧不知道這個高家大公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父親對高家大公子有什麼態度。但是他心裡自有想法。高關生那封信裡的內容,他一定會給太后帶到。
那封信是高關生一夜的心血,寫的是紀行剛入高府,高府之內便蛇蟲鼠蟻遍地,尤其是出現了一條大蜈蚣。緊接著又寫道第二天紀行就和國師弟子打了起來,國師弟子道行不夠,鬥不過紀行,隨後又是如何云云。
太后這幾年拜大仙,終於把自己也快要拜成仙了,所以十分相信這些靈異之事。再加上十幾年前那樁詭案,太后比誰都更信國師。
紀行在應天府苦於一時沒辦法把事搞大的同時,趙牧已經拿著那封信到了深宮之內。
這後邊修了個神壇,這地方也的確叫作仙台。太后便深居於此。
“奶奶!孫兒求見!”趙牧高聲道。
“過來吧!”一個蒼老尖細的聲音道。
趙牧一點也不生氣,緩緩進入仙台。那尖細聲音來自於一個老婦人,老婦人是個嬤嬤,跟著太后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
趙牧經過時,還對這嬤嬤行禮,隨後才能進去。
仙台是個巨大閣樓式建築,裡邊種了一池蓮,蓮池當中是一張大床,宛如仙境。大床上便蜷縮著已經快要駕鶴西歸的太后。
“孫......皇孫兒?”太后虛弱地道。
趙牧一聽太后如此虛弱,不禁後悔自己這時候來,萬一氣死了太后,他便相當於不孝。
“奶奶,是我。”趙牧輕和道。
太后道,“大點兒聲......聽不見!”
趙牧嗓音清亮,“奶奶!我是趙牧!”